,迅速将风长栖搂进怀中,折扇轻点,只听得冰霓闷吭一声,脖颈之上已经有了一道血痕。
“你!”
“若是敢伤我长栖分毫,我必会要了你的性命。”
冰霓心如刀割,苦笑更甚。
“莐霜跟你又有什么干系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们若是救了她,便是跟我作对。”冰霓狠狠地看着玉无望那张分外冷淡的面孔,笑的愈发苦涩,“她不过就是一个娼妓罢了,与你何干”
“她是风国子民。”玉无望的声音愈发冷淡,“你是江湖中人,何以滥杀风国子民”
“我的手下因她而死。”冰霓当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玉无望,把莐霜交出来!”
“元卅,送客。”
元卅当仁不让,步步紧逼。可冰霓是个最执拗不过的人,现如今所求无果,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二人周旋数个回合,眼看着冰霓就要冲进蓂音的院子,就看到一个红影闪过,正中冰霓一掌。
不料那人却是莐舞,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跌在风长栖脚边,呕血不止。
“我阿姐呢”
方才在河房中了冰霓一掌,她已经不成事了,怕冰霓杀了自家阿姐,硬是拖着残躯跟了过来,现如今又中一掌,是彻底没了活路。
“一切都好,血已经止住了。”风长栖赶忙蹲下身子,将莐舞抱在怀里,“怎么伤的这么重”
明明在河房的时候此人还一切安好。
“不妨事。”莐舞忽而笑了,遥遥看向冰霓,“我的性命换冰青的性命,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我阿姐又被你削去了一条臂膀,难道还不够你解恨我阿姐也不想当风尘女子,这都是时局害人,干她何事天下凉薄男子众多,难道都要怪在娼家女子头上”
冰霓双目圆睁,瞳孔里头只剩下一片血光。
她从未想过要杀了莐舞。
在婆罗门这些时日,莐舞对她还算是不错。
“我不想杀你!”冰霓低呼出声,往前走了三两步,硬生生地被元卅给拦住了。
“放过我阿姐,求你。”莐舞捂着胸口,又看向风长栖,“我阿姐必定也不想继续在秦楼楚馆里头待着,公主仁德,还请搭救我阿姐一回。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阿姐,没想到今日倒是圆了心愿,多谢公主帮衬,莐舞永生不忘。”
她喘息未定,一番话说的格外艰难。
风长栖鼻尖酸涩,泪如雨下。
“蓂音阿姐乃是神医,不会叫你就这么死了的。”
蓂音站在一边,声音低沉,“丫头,她中了两记碎冰掌,纵使是我师父活着,也是无能为力。”
此言一出,风长栖彻底没了盼望,眼泪喷薄而出。
“对不住,没能让你跟你阿姐多说上三两句话。”
“我还想见我阿姐一面。”
风长栖忙不迭地点头,让开阳将莐舞抱进了内室。
风长栖就站在帘栊后头,她头一次发现,原来姊妹二人可以相似到如此地步。
他们眉眼之间都十分艳丽,宛若桃李。
“阿姐……舞儿一直都很想阿娘跟阿爹,这会儿要先去……跟他们相见了,阿姐……”
一番话未曾说话,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风长栖哽咽,被玉无望搂进怀中。
冰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前院已经没了半点声响。风长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一个时辰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如今竟然就成了一具尸体。
“要送到婆罗门去。”玉无望轻轻地捏了捏风长栖的小手,“不能耽搁。”
“等莐霜姑娘醒了,咱们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蓂音咂了咂嘴,“这事儿又瞒不过去,能久别重逢已经够好,还想着一生一世都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