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及五色水团之类的吃食。
这些年,惊云司也不知帮着百姓做了多少事儿,那些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每每到了节里,总会送来这些新鲜吃食。
惊云司的人最是喜欢吃老百姓亲手做的吃食,那种烟火气,乃是寻常人等捏不出来的。
——
葵榴栀艾,争奇斗艳,满街都是花香。
风长栖跟玉无望坐在马车里头,从芝兰坊穿过宝华坊,两个人面上都带着浅淡的笑意。
“在焚香了吧”风长栖闻到那一股子午香就这么钻到了鼻尖里头,甜滋滋的,不小心吸入腹中,那感觉又是不同。
好在这种气味不叫人讨厌,若非如此,整整一个月的功夫,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用此物来安神驱邪,倒是有点道理。
“这一个月,都要焚香。”玉无望很是自然地拉住了风长栖的小手,“惊云司也是一样。”
风长栖嘻嘻笑,“听闻清浊酒肆的雄黄酒也是一绝,师父,咱们去尝尝可好”
正说着,只听着马儿嘶鸣一声,震得风长栖浑身一颤。
什么鬼
玉无望紧紧地抱住了风长栖的身子,一张清隽的脸上,满是狠厉。
“谁!”
开阳跟叱离都被吓得不轻,迅速调转马头,稳稳当当地听到了一边的空地上。
这会儿他们才见着,拦路的乃是一个雪肤花貌的妙龄女子,看样子也不过双九年纪。
开阳跟叱离面面相觑,他们可不认识这号人物。
“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开阳气的不轻,殊不知,方才就差了一星半点,那人就要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又传来惊云司一众人等伤及无辜百姓之类的传闻,他们惊云司日后在耀京城,怕是不用处理公务,只当过街老鼠便罢。
“我来找风长栖。”
风长栖听着,倒是十分意外。
一般人等都是来找玉无望的,现如今倒是来了一个寻自己的。
她撩开帘栊,探出身子,看定那人一张小小的瓜子脸,颇有几分狐疑。
“你是”
“阿春死了。”她木着脸子,只是那双眼睛,却是腥红一片,可见是真正伤心人,“临走之时,让我来找你说一声,有生之年,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若是再来一回,必定会好好跟着你。”
阿春
风长栖耳朵轰鸣,一时之间看不清前路,几乎坠下马车。玉无望紧紧地搂住了风长栖的身子,轻声道:“长栖,生死乃是寻常之事。”
风长栖固然知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道理,只是阿春只有一十几岁,怎会如此
“阿春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
那人冷笑更甚,也不知是在笑风长栖的稚嫩天真,还是在笑阿春命薄如纸。只是现如今听起来,总叫人心里发颤。
“当人棋子,还想有什么活路不成我们这些人,哪里比得上你矜贵当朝公主,呵,好生厉害啊。”
风长栖也不想理会此人的胡言乱语,一张面孔惨无人色。
“在哪里阿春在哪里”
“跟我来便是了。”她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她只是有些意外,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阿春这样伤心伤肺,倒也不枉费阿春临死之时,还挂念着风长栖了。她甩了甩头,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了一个破烂别苑里头。
外头蛛网密密层层,看起来好似是个许久未曾住人的院落。
“这地方无人居住,是以我跟阿春就在此处落脚,阿春昨儿个夜里死的,是花柳病。”
她说的格外平淡,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心中煎熬。
花柳病
后来阿春所做的事儿,着实叫风长栖难以接受。
那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