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些肱骨之臣的意思,都认为她这是伺机发难,想着东山再起,现如今也只是假装归顺。等到日后,有了反扑的能力,必定会对风国不利。
白欢对于这些小九九,知道的一清二楚,半点都不觉着稀奇。
只是风帝一早就答应过她,必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可是现如今看来,这份交代,也要等个三年五载了。
“也罢。”白欢将自己心中不快,硬生生地逼了出去,“他们有他们的计较,我都明白。”
“委屈你了。”
二人并未生出半点龃龉,不过三两句话,白欢就顺从着风帝的意思,往凤尾走了过去。
风长栖心中悲恸难当,想到日后的数十年,自家阿娘都要在冷宫度过余生,那样的凄凉场景,更是成了催泪弹,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风长栖也跟了过去,见二人取了寻常新茶,取水啜叶,凛凛带光。
其中颜色,犹如霜空秋月,淡淡弥散,可见并非什么稀罕好茶。
风长栖分明记得,自家阿娘以前时常提及,吃茶必定要吃些好的,必定是吃进腹中的东西,如若吃的腌臜,还不如不吃来的痛快。
许是这会儿对着自己的心上人,这些事儿反倒成了最为次要的。
风长栖心里发酸,刚准备过去,却见着自己成了透明的一股,硬生生地从白欢身上穿了过去。
山无人杂,静若太古。二人倒也有过几日的欢快日子,后来几个老臣子,也不知怎的找了来,一个个的都把反白欢当做妖女,非要风帝在江山跟美人之间做出抉择不可。
风帝自然选了江山社稷,他安抚好白欢,匆匆忙忙下了山。
白欢郁郁,固然是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日渐消瘦。大抵过了个月,风帝才力排众议,亲自上山,接着白欢进了后廷。
可是这时候的风帝,已经取了曦忠毅嫡亲的女儿曦妩,白欢心如死灰,听闻他只是为着巩固皇位,白欢这时候已经心存芥蒂。
后来也过得很是凄苦,她是个不争不抢的冷淡性子,可是谁知道,曦妩几乎都逼上门来了。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个秋日里头,风长栖遥遥站着,看着自家阿娘被曦妩那个有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恶女人说了一遍又一遍,她不骄不躁,脸上的神情格外淡漠。
风帝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来,二话不说,将曦妩直接带走。一连日都未曾见过白欢,白欢已经对那人彻底没了指望,整日介都在寝殿里头吃斋念佛,日子过得很是凄苦。
风长栖两眼通红,想上前说上三两句话,偏得不论说什么,白欢都听不到分毫。
这个时候,她瞧见了淑妃,这时候的淑妃还是白欢跟前的掌事宫女,脸上的神情,并无半点精乖。倒也怪不得白欢一直都对此人疏于防范,她看起来还十分蠢钝,根本就不像是可以有什么手段抢走风帝的妖媚女子。
风长栖还想继续多看自家阿娘一眼,可是谁知道被一股子巨大的吸力,硬生生地扯着去了。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变成一个巨大的幻影,两道血痕一般的宫墙,彻底成了两个斜长的红点。
“阿娘!”风长栖叫出声来,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口子荤血。
玉无望被吓得不轻,看着风昭惨白的小脸,一脸惶恐。
“昭儿”
“我看到了我阿娘。”风昭气喘吁吁,再也没了多余的力气,两眼发白,直接昏厥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云甯殿中。
后来听司缨提及,乃是玉无望将她抱进宫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那些禁卫军,还有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宫女太监都被惊得不轻。
许是因为玉无望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从不喜欢被人如此亲近,以前只因为一个不知事的王爷碰了他一下,硬生生地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