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加上那人现如今还说好好活着的,自然是用不上这提前备下的大墓。
只是作恶者是如何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的,也就不好猜度了。
若是真正查起来,指不定会牵扯到无数亲王,到了那个时候,可就要闹出大动静了。
依着风帝的性子,巴不得皇室丑闻尽数遮掩过去才好,哪里能容忍百姓闲言碎语
日子就定在五日后,风长栖对于这些阴阳卜卦之事半点不知,只听着玉无望跟元不古商量的井井有条。等到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之时。
雨停了,西边天下尽是红霞,掩映一地,倒也好看。
“永王府乃是凶宅,这一带都算得上是大凶之地。”
经过永王府附近,玉无望猛然来了这么一句,轻轻地捏了捏风长栖的小手,“听闻永王殁的那年,有不少得道高僧都说过这样的话。师父那时候还未曾到过此处,也不知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只在白马山此地大凶。”
风长栖听得是汗毛直竖,毕竟是掌管惊云司这么些年的人,这些地方死过什么人,她也都是知道的。
之前此处还有一处庙宇,前年才拆了的,算得上是孤寺了。里头的僧侣跑的半点不剩,一部分到了紫英寺落脚,还有一部分,一一都成了行脚僧。
这孤寺旁边都有人家,只是吊死了不少人,大抵都是女子。而后壮丁也跟着去了,死法千奇百怪,且都不是被人迫害死的。
是以到了今时今日,这一条巷道空无人烟。到了这样的阴雨天,更无有半个行人。
去年有个胆大的乞儿,见此处屋宇皆空,就想着进来住上几日,进来的一共有两三个乞儿,甫移入数个时辰不过,二人一夕暴亡。去年因为这事儿,也闹了不少纷争。
好在耀京城够大,纵使此地凶悍,也有别处易居,除了这边上的人纷纷迁走之外,并无大点水花。
若是旁人跟风长栖说这样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现如今跟自己说的乃是玉无望,却又不同。她深信不疑,觉着卜卦的玄妙之处,更是旁人难以体会一二的。
卜地见书,卜日见礼,风长栖咂了咂嘴,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难道说永王之死,跟这地界儿有关”
“不然,”玉无望笑着摇头,“自作自受,与人无尤。况且他是皇室中人,有龙气庇护,是以只是体弱,并未有大凶走势,是他自己造的孽,犯下无数业障。”
风长栖不吭声,若是这世间真有因果轮回之事,那么曦贵妃一等,也该一命呜呼了才是。偏得闹腾到了现如今,还是生生不息,好生厉害。
风长栖本还想着往惊云司走一遭,玉无望自然不依着她。忙了一天,也该歇歇,况且还是个女儿家。
“天转凉了,日后出宫,记得添衣。”玉无望凑到风长栖跟前,很是认真地看着她那张小巧玉面,“长栖……”
他忽而红了耳后根,风长栖本以为他还有什么后话,哪知道他只是瞧着她,等她要下马车的时候,猿臂一伸,又将她揽入怀中,唇角微勾,印在她的薄唇之上。
风长栖小脸通红,飞奔下车,等到进了宫门,还没有缓过神来。
司缨看破不说破,脸上也氤氲着笑意。都是她真心欢喜的人,若是日后能修成正果,自然是件好事。
还未走到云甯殿,就听着淑妃的声音,有些刺耳。
那人又来了,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整日介如此清闲,倒也难得。
奈莳嬷嬷站在门口,也不知在跟阿蘅说着什么,一脸沉肃,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儿。风长栖也不敢耽搁,步上前。
“出了何事”
“曦贵妃有孕了,三个多月了。”阿蘅耸了耸肩,她对此事倒是无有半点想法。毕竟,这后廷之中,也就只有他们云甯殿的皇子皇孙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