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小桃。”
风昭知道那个小桃,在太子府里专门捣鼓花草的。风昭也见过几次,是个很简朴的丫头。平日里又不爱说话,除了问问她花儿朵儿的事儿,便没有多余的交涉。
这样一个如同影子一般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现在那刀还在花圃里头呢。”
风昭听了,暗道不好。
这东宫一旦是出了命案,必定会惊动皇宫。
风昭向来不喜欢跟熣联皇帝和皇后交涉,特别是那个皇后,眼里永远闪烁着精光。
风长栖每回见着她,都觉得她要图谋什么。
她依着果灵的手,迅速到了花圃。里头弥漫着花香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那把刀,很大很宽,感觉也很钝,不像是能杀死人的。
风昭觉着古怪,又往前凑着瞧了一眼,这一看倒是吓得不轻。
那刀刃上头的血迹,已经变得乌黑。有毒她下意识地朝着果灵瞧了一眼,“青天白日的,怎会有人行凶你们可曾见过有谁进过花圃么”
还是方才跑去找风昭的那两个丫头,匍匐在地,一脸虔诚,畏畏缩缩,刚张开嘴就哭了出来。
“方才奴婢们是过来取花儿的,可是谁知道,刚进来就看到了小桃的尸身。”
小桃的尸身是正对着他们的,大抵是知道风昭要过来看,已经有人盖上了一层白布。但是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小桃的面部轮廓。
她生的四方脸子,着实算不得好看。
听闻她也是个老实人,这一生一世,也都不想着嫁人,心里只有这些花花草草的。
“在找出凶手之前,这事儿不得声张。”
“是!”
风昭命人将花圃围了起来,只等着白囝立回来。
那人回来的倒也不算晚,大抵是吃了几杯酒水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晕晕乎乎的。待见到风昭的时候,这才露出了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来。
“今日昭儿怎么在这里等着我”
风昭也不含糊,将花圃里头死了小桃的事儿,一一说的清楚。
她本不觉着小桃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是等到见着白囝立那愈发惨白的面孔,她才发觉,此事并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支起身子就想往外走,风昭赶忙拦住了他。
“太子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还是明日再说吧”
“我要进宫。”
“这个时候宫门已经下钥了。”风昭一脸莫名,“况且,小桃殁了,为何要进宫咱们直接查出真凶来不就好了么”
“真相不,不会有了。”他跌跌撞撞,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风昭只听到一连串缥缈的笑声,从廊庑那头传了过来。
夜色浓稠,头顶上的天如同一匹上好的墨蓝色锦缎。
风昭立在中庭,总觉着天旋地转,眩晕的厉害。
熣联固然是小国不错,可是这里头也是风起云涌,有许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风国子息怍薄,可是这熣联却是不同。白囝立还有许多弟兄,大大小小,他有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嫡出的身份,是以这才有了这样矜贵的东宫之位。可是风昭总觉得他十分惶恐,眼里总带着一股子颤抖的忧惧。
星河灿烂,风昭看得久了,也觉着没有多少意味。
果灵见她脸色极差,担心的很。
“公主,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果灵,你莫要忘了,这里是熣联,不是在耀京城。”
果灵不禁悲从中来,又怕惹得风昭伤心,只好闭嘴。
那一整夜东宫都不安宁,风昭总能听到什么人耳语的声音。
后来又听到宫人们泼水生凉的声音,暑气一早就淡的看不到影子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