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场简直是无孔不入,在转移人的过程中,又不知道要出多少事端。
万一郑元振被杀了,那就很好玩了。
风长栖深深地望了里面一眼。
“皇兄,我可以在惊云司住下么”
“如果长栖愿意,当然可以。”
“那好。”
风长栖打定主意要在这里等消息,郑元振知道的那个,简直是让她心急如焚,孟丽,玉无望的命运好像都紧紧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风长栖咬了咬唇,心里一片浓浓的情绪翻腾。
“皇兄,你也知道赌场的事”
风旭点点头。“知道。”
“是不是又是郑元振告诉你的”
风旭默认了。
“那皇兄收留他倒是不亏呢,”风长栖嘴唇漾起一丝微笑,“他的话也帮助皇兄勘破了许多悬案吧”
“的确如此。”
“那赌场的事,皇兄打算怎么办”
风旭饮着酒,灯光下身影显得风雅,他身形修长,轻轻抬起酒杯,面前修长的瓷壶,还放着两个印着桃花的酒杯,其中一个斟满了清甜的酒液,是风长栖,但她没动,风旭伤口疼得厉害,不得不依靠酒来止痛。
唇角也带着酒水的辛辣气息,“长栖知道,以我的能力,端掉如此庞大的组织,无异于痴人说梦。”
“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皇兄可要处理好了。”
风旭满脸都是苦笑,这赌场,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风旭饮酒一直饮到了晚膳后。
那酒是清甜的米酒,并不辛辣,反而有疗伤的功效,在所以风旭多饮些也无妨,风长栖知道,最近惊云司事很多,他千头万绪,顾也顾不过来,纯粹是借酒消愁。所以风长栖也没拦着,只是一杯一杯地看着他喝。
风长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他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仁善却没太大主见的皇子了,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无畏起来,也尖锐起来,无论他的态度怎么和蔼,风长栖总感觉有一股刺,横在他们之间。
风长栖知道,是为了风国。
风帝的子女之中,风旭是对风国最眷恋的。
回不去从前了。
风长栖叹息着,轻轻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风旭已醉倒在他旁边,衣衫半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来,一向规规整整的风旭,居然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样子,风长栖哑然失笑,酒香混合着花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郑元振那里不知何时早已不闹腾了,明月高悬在空中,屋子里不用点灯,也是透亮的,庭外寥寥地生长着几枝桃花。
“但愿我们以后不要是敌人。”风长栖看着他酣睡温润的面孔,突然有些不忍地说。
第二天,风长栖就将赌场的那一堆记载着交易记录和大事件的账薄搬了过来。
风旭正躺在床上疗伤,这几日,他不能太走动,风长栖屏退了左右,将那些账薄交给了他。
风旭看清那些账薄后,脸上露出浓浓的苦笑。
他的嘴角猛地有一丝涩意:“长栖,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你哪样都比我强,你居然还有这个。可真是好本事啊。”
他的语气带着并不太明显的嫉妒。
“皇兄已经很厉害了。”风长栖在他旁边坐下,她说的是实话,经过惊云司的磨炼,风旭身上已经多了一股锐气,以后当皇帝,想必也不会被朝臣拿捏,“皇兄,看看吧。”
风长栖眼里闪着光。
“我一个找白婕妤的证据,很是孤独寂寞啊,皇兄,白婕妤是奂齐的奸细,她留在父皇身边,简直是枕头上插了一把刀啊。”
风旭听后,并没有太惊讶。
“原来还真是啊”
他似乎早已想到这可能了。
“长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