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
风长栖默然,心里只觉得无话可说。
“长栖,玉昭容被你父皇冷落后怕得跟什么似的,这是玉昭容求着我给你的,只说希望画中有什么线索,这样,她也能将功赎罪了,日子也好过一点了,”花珑的话透出瑟瑟寒意来,“要不是我和淑妃接济着,她都活不成了。”
画上的男子笑得很美,风长栖看得也忍不住心中一动,心中的阴郁竟然也驱散了几分,不知那个他可好一想起玉无望真是没完没了起来了,风长栖赶快把自己这个念压下,白婕妤这画画得极为精心,同为女子,风长栖当然能够看出这画里倾述出的脉脉情意。
看了一会,风长栖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白婕妤爱的只是画上那个男子,可不是父皇,真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作何感性。”
她轻轻摇摇头,心里泛起一丝微微的苦涩来,相爱的人,分别两地,也总是苦的吧。
“呲——”花珑葱尖似的指甲轻轻划过画卷,一声尖利的呲笑,“可不是报应嘛。”
风长栖只看得心中柔软,仿佛心也被这男子的笑容融化了,她呆呆地看了好一会,“白婕妤平时是个怎样的人”
“听玉昭容说,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只是手段下作了些,满宫里的人都瞧不上她。”花珑慵懒地靠在靠枕上,裸露的肌肤散发着耀眼的光泽,整个人越发明媚起来,仿佛一朵傲傲盛开的花朵,那种风华令人移不开眼睛来。
“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人甚至连曦妩也不如”风长栖错愕,联想起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她忽地一下子有自己认错了人的感觉。
“不错。”花珑浅浅地笑,金色的手镯连纹路也是显眼的,“玉昭容看人,一向是准的,长栖,听到白婕妤居然有如此手段时我居然有些不相信,她哪像是平时那个温吞懦懦弱弱的女子。”
风长栖思索了一下,她轻轻卷起了画,天蓝色的丝带缓缓地沿着她的手飘落,她觉得,自己好像卷起了一个女子的人生。
“替我谢谢玉昭容。”风长栖嫣然一笑,“一个人只要有了软肋,那就好办了,我会替玉昭容美言几句,让她的日子不难过的。”
白婕妤在受过酷刑后仍是一个美人,她的脸部浮肿,充斥着淤青色的划痕,几乎看不出她原来的面容,可是五官的美艳连见惯了美人的风长栖心中都一惊,这人虽和白欢有八分相似,但更多了几分媚气,一定是按照风帝的喜好,精心调教。
她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踹着气,眼里一片迷茫,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一下子就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她痛得脸上都是汗,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铁链沉重得几乎压弯了她的头,手指上的浮肿也令人触目惊心。
据说,白婕妤浑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
可是,她依然一个字都没说。
攻人,攻心为上。
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闷热的血腥味,风长栖当着她的面,缓缓展开了那副画。
白婕妤见了,浑身立刻发起抖来,铁链泠泠作响,她紧紧地咬住唇,目光一下子充满了凄惶与无助,猛地抬起头来,“你从哪弄来这个的”
“是玉昭容那里得来的。”
白婕妤惨然地笑了,两颊的淤血像是被揉碎了的桃花,“深宫里只有她一个人真心待我,不想”
她痴迷地看着这幅画,眼里有无数柔情蜜意,“没关系,你们找不到她的,我都找不到他”
“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你和我一样,都太喜欢感情用事。”风长栖淡淡地说。
“呵,你懂什么!”白婕妤的话有些尖锐起来,浑身发着抖,她嘲讽地说,“你这种天家贵胄,生来便是人上之人,哪懂得我命若浮萍,就是别人的棋子,丝毫由不得自己”
“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