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她做的而是底下人私自行动”白欢一声冷笑,“当日他让曦氏一族在朝堂如此放肆,不都是为了巩固他这皇权么没想到事到如今也成了一个傀儡皇帝,可笑,真是可笑!”
她说着,其实心里还有几分后怕和疑虑的,要是风帝这样厉害的人,也成了傀儡,那风国到底是何局面
她的长栖,又该如何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紧起来。
不一会,风帝追了上来他,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追在白欢背后撕心裂肺地大喊:“小七儿,不是朕做的,你相信朕!”
风帝急得要死,愤怒和屈辱混合在一团,白欢停了马,心里存着几分疑虑,看风帝这样,倒很有几分真诚。
哟,还真成傀儡皇帝了
白欢在心里冷笑。
风元稹啊风元稹,看来你最看重的东西,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嘛。
“是不是风帝陛下做的,在孤看来都无关紧要。”白欢异常淡定地说,她披散着长发坐在骏马上,哪怕身上有血污,可她淡定的面容,依然美得像一副画,阳光下白得发亮的衣服如同花瓣一样一层一层地叠开。
她的眼里猛地浮现起狠戾:“不管是谁,敢在孟丽安钉子,都只有被拔掉这一个结果!”
风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白欢还是一点没变,桀骜不驯,灵秀无比,仿佛漏下来的一缕月光,令人忍不住抓在手心,她身上那股帝王之气越发明显,他甚至感觉有时候自己在白欢面前也要弱上几分。
白欢,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啊。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有这种乱臣贼子,必当诛之!小七儿,你得到了消息能否知会朕一声,你远在孟丽,恐怕无法将这些逆贼的羽翼一一剪除。”
白欢瞥了一眼他,拉起缰绳,马儿撒开四蹄向远方跑去,“孤自会操劳,风帝陛下还是先操心自家的事吧。”
远看白欢那抹倩影逐渐在山林里消失,几乎令他再也追不上,风帝猛地一拉缰绳,也追了上去。
自此,白欢走到哪,风帝便跟到哪。
白欢觉得他烦,可是对方也是一国帝王,带的护卫和她带的护卫旗鼓相当,为这点小事打起来十分不值得,白欢只是叫护卫和侍女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风帝连面都见不着,可风帝完全不顾及这些,每日依然乐此不疲地跟着。
他只说,他心知和白欢无法前缘再续,但是,这个愿望他始终断不了,此去,和白欢再见面,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所以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能为白欢亲手奉上一碗茶,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白欢听见后,叹了口气,知道让他离开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堂堂风帝风元稹,把权威和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却为了一个女人,每日伏低做小,一副卑微之态,可见他对自己真的是有几分真心的。
但是又有如何呢。什么都过去了。
风元稹这个人就是这样,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舍去。
真是一个好君王,白欢低头看着风元稹献上来的茶叶,这几日,风帝日日献茶上来,献的都是她从前最喜欢的一种茶,偏偏这种茶是极为麻烦不省事的,他每日这么早就亲自送上来,可见要费多少心。
而她每天当着他的面倒掉,亏他还不厌其烦地弄上来。
白欢哑然失笑。
茶叶慢慢地漂浮着,茶汤的颜色是淡绿色的,在日光下呈现出比翡翠更靓丽的颜色,茶叶都是精挑细选的,亏得他有这份心,白欢忍不住笑出声来,将茶杯放在阳光下,那小小的杯子描绘的山水画竟然活灵活现起来,几乎在游动,风元稹真是费了心思。
白欢沉沉地叹了口气,这碗茶再好,想想经于那个男人之手,她也是不想要的,可看他日日这么劳心,实在是费心,而且,还是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