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着字词,心中却极其愤怒与憋屈,祖云向来都是骄傲的,得了帝女的器重,也得了女帝的器重,今日却被人扇倒在地,这气如何能忍
凤无淞脸上带着快意的微笑:“我为何打你,你还不知道吗”
祖云慢条斯理地摸着脸:“因为风长栖”
“不过是风长栖调理出来的人,简直是个水晶肝玻璃人。”
祖云慢慢咀嚼着她话里的含义。
她不断思索着,终于品味出了一丝意思。
事实上,她已经不紧张了。
她抬起头来:“姑娘打我,我不反驳,姑娘定是在风长栖那里吃了亏,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祖云冷硬地说:“风长栖是旧主,姑娘迁怒于我,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你倒乖觉。”凤无淞冷冷地说,目光已透出些许怀疑,祖云心咯噔一跳,“懂得这样的事!”
祖云深吸一口气,脸颊火辣辣地疼,心却是一片凉意,“姑娘莫慌,我还知道有一处。”
她平静地说,现在,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来挽回凤无淞的信任。
“哪一处”
“姑娘还记得那布防图吧,麻烦姑娘今晚随我去一个地方。”祖云淡淡地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也只能如此了。
“好,”凤无淞恨恨地盯着她,“我就信你一次,但你不要骗我,毕竟你的武功,可不如我。”
晚上,祖云带着凤无淞来到一个高高大大的城门下,凤无淞一看这城门就觉得不自在,恨恨地盯了祖云一眼,这道门过去,可是宫里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想让她被抓么
祖云并不理会,拿出了令牌,对着城门的士兵晃了三下,城门的士兵立刻打开了门。
但两人刚要进去,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了,士兵疑惑地说,“我看另一位姑娘,怎么和通缉令上的那位有些相似”
凤无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里满是汗,祖云化了个浓妆,五官在夜里看起来已有些不同,但是凤无淞就不同了,她那娇媚的容颜,无论怎么化,都遮不住。
凤无淞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四周都有重兵,到时候弓弩一放,她武功再高,也会被射成筛子。
祖云淡定地说“她是我的人。”
“有几分相似,有什么稀奇”祖云严厉地审视着她,“你是觉得我会包庇一个犯人”
“不敢!”守门士兵赶紧低下眼,不说一句话,能有这种令牌的人非富即贵,他可得罪不起。
“那还不赶快放行”
士兵放开一条路。
凤无淞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凤无淞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如果这家伙想抓自己,那早该让那些士兵拦住了。
虽然她武功高强,但士兵人数在那里,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两人一直走到一处宽阔的地面,遥望着前方壮丽的宫阙。
“前面就是宫人居住的地方了,你不会想让我到那里去吧”
“不。我是想告诉姑娘,”四周一片荒草,还长着一棵垂柳,有种异样的萧瑟感,“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往皇帝登基时的金銮殿。”
“你说什么”凤无淞异常疑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这样。本来想以后用,让姑娘对我刮目相看,但我看现在不说,我们的合作就要终止了。”祖云带着凤无淞来到一片空地,她用力搬开一块石头,然后抠去了地面那层泥,一个黑黝黝的地方就自动暴露了出来。
风吹拂着祖云的头发:“到时候你们不是就想扶持风旭为帝,一个没有什么太大根基的帝王,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然后你们趁机杀了他,扶持安西郡王为帝吗我可是解了你们燃眉之急啊。”
“那是自然,可是就凭你一张嘴,也不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