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群狗奴才,连我的话都不听,反而听外人的话,白白地吓人!”
“姚家主也不至于怪罪于奴才们。惊云司办案,谁敢不配合。”
风长栖眯起眼来,她眼眸本就狭长,转出的光芒更像几把刀子。
姚家主咬咬牙,他显然是在忍气吞声,他盯着风长栖,却觉无话可说。
他强压着怒火说:“还请姑娘不要再戏耍我们了,我们全府上上下下已死了这么多人,姑娘这时候再来戏耍我们很好玩么惊云司权力再怎么大,也总要依律办事吧。”
姚夫人盯着她,也是一脸愤怒。
风长栖走了上来,“不过为了办案而已,我倒想问问,不过放了一朵绿叶子而已,姚大人何必如此惊慌据我所知,那些暴病而亡的人,每天所吃的饭菜也都有一片绿叶子,姚大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不肯告诉本官难不成你想你的家人白死不成”
风长栖盯着他,目光灼灼,语句犀利,却一字一词都在点子上,而且戳中了他的痛处,弄得姚家主无话可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紧咬着牙关,缩着脖子,活活像一只乌龟,异常窘迫的样子。
就连视丈夫为天一直依偎着他的姚夫人,看着他,脸庞上也情不自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姚家主突然暴怒。
猛地将碗摔去:“滚,都滚!”
说完,桌子倒在了地上,裂成了三四半,风长栖冷眼旁观着,姚家主咬牙切齿,脸色通红,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他又去推那张绣花床,他抽回了手,脸上露出异常暴戾的表情,那张绣花床跌落在地,瞬间变为了几半。
姚夫人吓呆了,平时温和体贴的丈夫从未有过现在这个样子,她脸色一阵发白,风长栖走上去轻轻抓住姚夫人的手,淡然地说:“夫人,你先出去。”
姚夫人点点头,巴不得一下子出去,一分钟就没影了,想不到小脚女人也能跑得这么快。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姚大人。”风长栖幽幽地说,灯光照着她的瞳孔,一片通澈。
怒气发泄之后,姚家主的情绪变成了呆滞,“你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
风长栖微微一笑:“难道在姚家主眼里,我们惊云司就是几句话可以随意打发的人么”
姚家主的脸色顿时浮现起难以言状的崩溃,可以用面无死灰来形容,他嘴唇瓮动几下,“你”
“这不关你的事!”他抓着帽子,有些崩溃地说。
风长栖的话幽幽地冒了出来,“既然出现在了惊云司的管辖范围,那就是惊云司的事。”
姚家主咬了咬唇,镜子里的他面目像一张白布,似乎是无话可说。
“谁派你的”姚家主一副认命的样子,低声说,“开个价吧,你要是多少钱,才肯放弃这案子。”
风长栖轻轻摇了摇头:“我也想,可是,这样国师饶不了在下。”
姚家主几乎又要崩溃。
“那好。”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你跟我来,我给你见个东西。”
风长栖随着他走进了一间隐秘的内室。
内室空空荡荡,只有油灯和一张桌子,墙壁也简陋得很,一点东西都没有,看着十分地寡淡。
“这是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姚家主动了动嘴唇,风长栖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外面突然冲出两个大汉把她抓住了,姚家主舔舔嘴唇,眼里带着疯狂而扭曲的脸色。“对不起,小妞,本来你识些趣,拿些银两,我就可以让你平安无恙地离开,可是你非要你来趟这趟浑水,那就怪不得我了。”
真是该死!
眼见那个姚家主锁上门迅速地出来,还丢下一句:“这个女人你们快点处置,速战速决。”
风长栖恨恨地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