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瑄解释完铁牛才放下心来,但仍然余怒未消,继续赌气地把头偏向一旁。
“要不是我忘了你怕黑的事,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要关你的禁闭。”文瑄一边说着一边凑到铁牛的耳边,小声道“我已经跟沐冲商量好了,一定想办法帮到你。”
“你说真的?”铁牛立刻睁大眼睛露出了喜色,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道“可明王洞是教中的禁地,寻常人是不得靠近半步的,你们要如何才能帮到我?”
禁地?这该死的沐冲,怎么没早告诉我。
可眼下已经对铁牛说了要救他,总不能立刻反悔,只能咬着牙道“你放心,管它是不是什么禁地呢,我一定想办法帮到你!”
“好兄弟!”铁牛喜出望外,心安之后立刻有了食欲,一连吃了十几张菜饼。
正当铁牛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从远处走过来两名手持木棍,面色严峻的教众。
“是戒律堂的人。”
铁牛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耸了耸肩对文瑄道“我能不能不被吓死可就靠你了。”
“放心。”文瑄只能继续安慰他。
戒律堂的两人面色冰冷,与文显忠确认了铁牛的过错之后便立刻将他架走,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文瑄心里着急,连忙去寻正在哄沐英吃饭的沐冲,凑在他身边低声道“铁牛被戒律堂的人带走了。”
“你急也没用。”沐冲倒是颇为镇定。
“你不是有办法么?”
沐冲如实作答“办法是有,但是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还很危险。”
“有就总比没有强,试试再说!”文瑄说着一把拽起了沐冲,不由他拒绝便扭头冲文显忠道“爹,我想让沐兄陪我四处转转,没准我能想起来些什么。”
文显忠点了点头,“也好,那你们逛够了就到议事堂去找我。”
沐冲见他心意如此坚决便只好无奈地在前面领路,带着文瑄左拐右绕了将近两刻钟,终于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侧峰脚下。
文瑄不解地问“说吧,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铁牛他爹生前最喜欢偷酒喝,被人抓到后就要扔在这明王洞里待个几天,贪酒的李叔父虽然不怕黑,但也嫌洞中太过无趣,于是便常常求我爹想办法帮他在洞中找些乐子,比如……再喝上个几坛烈酒。”
“什么?在明王洞里喝酒?李叔父倒也是个奇人!”文瑄有些忍俊不禁。
沐冲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那时候就听我爹说他在这山上面发现了个机关,可以悄无声息地饶进明王洞里。”
“还有这等事?那沐叔父可曾告诉你机关在哪里?”
“我爹背着我上去过一次,但是年头太长,我记不太清了。”
“你说的是这个山上?”文瑄指了指前方几十米高的山崖,“沐兄,你可别逗我,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小命可就没了。”
沐冲摊了摊手,“我不是说了嘛,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有一定的危险。”
“……”
文瑄突然感觉这个兄弟有点不靠谱,看来这次真是所托非人。
“反正办法就这一个。”
沐冲耸了耸肩膀,挑着眉问道“还上吗?”
文瑄想着对他寄予厚望的铁牛,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走到石崖边挑了一条粗一些的藤蔓用力拽了拽,确认结实后将其挽在手腕上一截,胳膊一用力就开始向上攀爬。
沐冲轻笑了一声后也用同样的方法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在陡峭的山崖爬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山顶,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狼狈地在地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后,沐冲便开始在山间的悬崖边四处摸索着各种凸起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