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所有的弟兄藏于此处,待村中的喊杀声由盛转弱之时,便可一举冲出,来个瓮中捉鳖!”
“真是好计策!”铁牛盛赞了一句。
盛文郁听后却是有些顾虑,“我们手底下的弟兄虽然经过连日训练战力有所增强,但毕竟连像样的武器和盔甲都没有,我担心若是元兵狗急跳墙真的要想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恐怕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文瑄点头赞许后方道“所谓‘围师必阙’,东边有方兄在海上拦截,南边有沐兄带精锐接应,西方有二位带人掩杀,这北面就是空出来供他们逃命的。
眼下还不是跟元廷正面交战的时候,只需力挫他们的士气,将动静闹得足够大便可以了。”
盛文郁听罢连连点头,“你这番布置当真称得上天衣无缝,盛某自叹弗如。”
文瑄收回目光,对众人拱手施了一礼,昂声道“我在此预祝诸位兄弟大胜而归,待此战过后,我们便可在那无忧岛上相聚痛饮,不醉不归!”
众人自是纷纷附和,一时间士气如虹,纷纷去着手准备作战事宜。
翌日正午,文瑄便先行与众人告别,只带了那十名从山里带出的戒律堂弟子。
戒律堂为首的弟子冲文瑄施了一礼,颇为感慨地道“说来惭愧,山里的弟兄们先前都没少在背后非议过文公子,可下山以后一路走来,我们才得以见识到公子的文韬武略,真是绝世罕见,让兄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各位兄弟谬赞了。”文瑄听后不免有些脸红,若不是仗着自己早就知道沈万三和方国珍有出众的才干,也绝不敢贸然去下这么大一盘棋。
带头的弟子说完心里话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了文瑄,淡然地道“其实兄弟们心里都知道,此去宛河村以身作饵,多半是有去无回,所以都各自写了些遗言装在这里,希望文公子回到总舵的时候,替我们交给家小,方便他们为我们处理后事。”
文瑄接过锦囊之后只感觉嘴中满是苦涩,叹气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其实我一人前去便可,我的身手你们如今也知道了,还是有足够的把握可以顺利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