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是能生一堆火就好了。阿野环顾四周,别说柴火了,连草都没一根,只有光秃秃的石壁。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摸出几张符咒看了看,更加沮丧。不要说他时灵时不灵的咒术了,即使将这几张符咒全都点着,也没有能烧的东西呀,总不能把衣服烧了吧。
阿野的手摸到令狐元青的衣服,居然还是湿的,这样下去这烧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
阿野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裤子湿了,衣服倒还是干的。
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可是手指碰到令狐元青的衣带时却犹豫了。师弟平日里极是讲究,自己的东西旁人都不能触碰,更别说贴身的衣物了,可是,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退烧,师弟如何能醒过来?
阿野轻轻地将令狐元青的衣带解开,里面的情形让阿野大吃一惊。一只黑色手印赫然在令狐元青胸上,表面的皮肤已是青黑一片,内里伤得如何还未可知。
那云松师兄怎的如此歹毒?
这功法又是从哪里习得的?天御门中断没有这样的功法,这分明就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呀,要不是师弟帮他挡下这一掌,以他的修为,小命早就休矣。如能出去,一定要将这事禀明师尊,决不能再姑息恶人。
随着阿野轻柔的动作,令狐元青的身体在他眼前展现出来。匀称修长,虽然稍显瘦削却肌肉紧实,特别是腰间,流畅的线条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上去,皮肤白皙光滑,手感一定很好。阿野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很下作,师弟都伤成这样了,自己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将脸扭到一边,强制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给令狐元青穿上。可是手却不受大脑控制,手指触摸之处,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脏,让心脏跳动都慢了半拍。
那种触感仿佛有千万条虫子慢慢爬过,使心中酥痒无比。
“好冷。。”令狐元青嘟囔着,身体也缩成了一团。阿野心一横,从后面将令狐元抱住,用自己的体温让怀里的人慢慢温暖起来。令狐元青开始还迷迷糊糊地挣扎几下,也许是感受到了背后的温暖,慢慢沉睡过去了。
在这暗黑的深渊之下,巨型怪兽就在一丈之遥,令狐元青一直昏睡不醒,就连那只小狐狸都因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孤独感在阿野心中慢慢滋生,生长,并且让他感觉到恐惧。
以前元青师弟未来无云峰时,那些师兄看不起他,捉弄他,他时常一个人在清心崖偷偷生气、掉泪,自怨自艾,转过脸又把笑脸挂在脸上,不让别人看出来。
师弟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人生。虽然外表清冷,偶尔毒舌,可是待他却是极好的。无论何时,总是给他鼓励。有危险也总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在师弟面前,他可以做自己,那个原本无忧无虑的自己。
可是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呢?阿野懊恼地想着,就像眼下,师弟伤重,一直昏迷不醒,自己除了抱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娘”,令狐元青梦中发出黏糊的声音,一双柳眉蹙着,脸上也是痛苦的神色,睡得并不踏实,浓长而细密的睫毛微微煽动,阿野将手覆在令狐元青额上,还好,烧退了一些,没有刚才烫了。
阿野心道师弟肯定是想念亲人了,他小小年纪满门被灭,真是可怜。可是相处这么久了,却从未听他哭过一次,总是一副老成稳妥的样子。我这个师兄真是白当了,总还要他来安慰我,我以后一定要强大起来,也要保护好师弟。
阿野将令狐元青抱得更紧了些,一股幽幽的暗香往鼻中飘来。这是阿野最为熟悉的味道,师弟身上的味道。这香沁人心脾,让人瞬间神志清明,让阿野刚才心中的点点涟漪和绮丽想法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阿野自小对气味就很敏感,他能分辨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