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也紧挨着阿野坐下休息。过了半晌,阿野终于醒了,见他在旁边却面无表情地移开坐到另外一面石壁跟前去了。
“他心中果然没我!”阿野越想越沮丧,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扭过头不让那个人看见。
“师兄,你刚才怎么了?”令狐元青也感到气氛尴尬,没话找话。
“没怎么,反正又死不了!”阿野说起气话来居然是这样的,以前竟是从未听他这般说过话。
令狐元青何时被他这般抢白过,便闭了嘴,不再理他。
他捋开裤腿,腿上被怪物喷到毒汁的地方已经抹了药,红肿是消了不少,可是肌肉却已经溃烂,森然见骨。想要保住这条腿,只能将这些溃烂的腐肉除去,再重新上药。
令狐元青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赤心剑拾起来,锋利的剑尖在小腿上旋转,“唔!”令狐元青再是坚强,也痛得不禁叫出声来。
听到声音,阿野不禁转过头来,令狐元青脸色煞白,腿上鲜血淋漓,握着赤心剑的手都在发抖,阿野心痛无比,哪里还顾得上生闷气,“师弟,你要是痛就喊出来,大声喊出来便没那么痛了。”
令狐元青摇摇头,手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剑尖又要向大腿上划去。
阿野的手臂伸了过来,“师弟,你咬着我便不会痛了”
令狐元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看阿野,手腕处一道明显的血痕,遂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自己不小心弄的”阿野回答得轻描淡写。
“你连剑都没有,如何能伤到自己?”令狐元青此时已是痛极,说话并未太过斟酌。
“你!”阿野心中怨念道“怪道他对我无意,原来在他心中竟也这般嫌弃我没用!”
气冲冲地坐回原位,再也不去看令狐元青。
腿上的腐肉已除,令狐元青从乾坤袋中掏出了玉瓶,将药膏艰难地抹在伤口上,尽管他素来坚毅,但这刮肉疗伤还是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一只黑色手印赫然在目,青黑一片。令狐元青勉强运行一下功法,只觉得五脏俱裂,痛得他喘不上气来。
这“黑煞斩”本是蛇族最为阴毒之杀招,被击中之人若是未得到有效救治,七日之后便会经脉俱断,五脏崩裂,七窍流血而亡。
为何云松会用?这云松与蛇族又有何关联?
令狐元青脑中不停地思考着,但不一会便感到力不从心,头晕目眩。
“师兄,我中了那云松的“黑煞斩”,灵力大受影响,这结界恐怕最多只能支撑五个时辰了”
形势不妙,令狐元青准备跟阿野实话实说,“所以咱们这五个时辰之内必须想办法将这怪物解决掉”
“师弟,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生了一会闷气,见令狐元青并未与他计较,阿野也不好意思再不理人,何况他刚才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罢了。
转念一想,也许师弟只是把他当成兄弟而已,自己心里所想别人如何得知,就冲师弟每次舍身护他,也不应该甩脸子给师弟看。
再说了,即使师弟对他并无他意,自己只要能时常留在师弟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足矣。
这些念头很快便在心中翻腾了一遍,阿野脸色缓和下来。
“书中有记载,没有猜错的话,这怪物便是上古妖兽幽荧”令狐元青肯定道。
“幽荧?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壁,并无其他生物,这怪物如何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生存?”
“你有所不知,这幽荧以玄铁为食,不出所料的话,这石壁之中应含有大量玄铁”
令狐元青将赤心剑在石壁上凿了一块石片下来,石片的断面处晶莹发亮,正是玄铁矿石。
令狐元青喜道“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