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妳!還咬人??大半夜的妳來這裡幹什麼?!”是高崎,惠子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結結巴巴問道,“你…你不是……調職了嗎?怎麼在這兒?”
“都說了調職而已啊,我想出現在哪裡都可以吧…倒是妳。他說的一點沒錯,妳大概也不知道什麼叫聽話吧……”
高崎按了按被她咬破的手臂,惠子有些抱歉的湊過去認真的道了三次歉,又从隨身的包裡拿出了創可貼和噴霧,認真給他清理著紅腫和破損的傷口。
“妳平時出門都在包裡裝這些嗎?”
高崎看著低頭給自己噴藥的惠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是田徑社長跑隊的,平時訓練免不了要用,就習慣了。”
高崎看了看惠子身上的裝扮,又是運動服和訓練鞋,和上次在秋葉原的裝扮幾乎一樣,每次衹要提到和沙羅相關的事,惠子都會認真的有些傻氣,像是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一樣,明明只是個小女孩而已,還是會被甜點吸引走全部注意力,還是會因為害怕而哭泣,只是個孩子而已。
“聽好了,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
高崎囑咐道,惠子連連點頭。
男人如時赴約,芷江的車也已經停穩。高崎守在外面,靜靜等待,惠子不時向裡面探望。站內的地下停車場曲折蜿蜒,光影細碎落在女孩的臉上,額頭正中的傷疤被一層薄薄的劉海微微遮擋若隱若現。手腳上仍捆紮著結實的束帶無法動彈。車子停穩,偌大的底層車庫顯得空曠寂寥,男人下車直接放了一槍。
“滾出來!瘋女人!”
芷江从柱子後面走了出來,男人冷笑一聲,
“妳以為那些東西可以扳倒我?”
芷江搖頭,男人不解正要質問,忽然眉心一熱,紅外的狙擊光點正停留在他眉心處。
“我不關心那些東西。我就是想知道沙羅在哪裡。她在妳車上吧?還活著嗎?”芷江平靜而耐心的問了一句。
“……還沒殺……”男人只說了一半,噗的一聲被射穿了眉心,重重摔倒在地,苏萌和宋清持這邊已經收起了狙擊步槍下去與芷江會合。芷江已經從車裡將沙羅抱了出來,沙羅臉色蒼苏,但生命體征都很穩定。苏萌發現芷江的車裡空空蕩蕩,那兩個孩子早已不見蹤影,心裡一驚正要問,芷江主動說道,
“兩個小鬼敲暈扔在碼頭了,明天會被人救回去。”
“妳不打算問問他關於沙羅的事就殺了他?”
宋清持坐在副駕座,望著後視鏡裡的芷江問道。
“我是來找人的。人找到了確認平安,過去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意。”
芷江一邊回答,一邊用手帕擦拭去了沙羅額頭的汗,車子緩慢繞出地下停車庫時,芷江忽然說了一聲對不起,苏萌愣了一下,險些踩了刹車,宋清持靠在座椅裡,閉目養神起來嘴角輕輕勾起笑著說了一句,
“我也是來找人的,找到了確認他平安就行,別的也都忘了。”
車子開出地面時,才發現已經被警視廳的警車包圍,都是各層級警務的人。
“消息傳的可真快。”宋清持歎了口氣,苏萌提醒了一句系好安全帶,身子俯低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很快警車們追了上去。惠子和高崎剛从寄存櫃裡把東西拿到,忽聼站外警笛聲大作,喧鬧一片。惠子連忙追出去看,高崎一把將她扯回來,
“回來!妳又幹什麼!”
“外面怎麼了?他們找到沙羅了是嗎?”
“應該是……現在我們立刻聯繫記者去東京灣!警視廳這次可是要來個大新聞了!”
警車一路圍追堵截,車子屢次遭到刮蹭卻依舊能突破重圍。芷江指揮著苏萌一路向東京灣沖去。
“瘋了嗎?東京灣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