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为自己的及笄礼置办了丰厚的宴席,觉罗氏大吃一惊,心中暗道不可能……
她手里头有那拉府的管家职权,不曾听闻这位继女,到账房支过钱,可是如今这位继女却是自己置办了宴席!
清漪含笑着回应,置办宴席所用的一切费用,是她亲额娘当年的嫁妆,分到她手里头的,这些年的盈利……
她的亲生额娘瓜尔佳氏,当年是瓜尔佳府的嫡长女,嫁入那拉府,那可是十里红妆的,即便是额娘瓜尔佳氏膝下有三子三女,嫁妆分成了六分,但是数量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今,她不过是用分到自己手头上的铺子,田庄的出息,为自己及笄置办了席面,怎地到了觉罗氏的眼中便是这般的惊讶呢?
“莫不是夫人,当年嫁入那拉府,嫁给阿玛,贝子府那边并没有替夫人你准备嫁妆?”顿了顿,清漪似笑非笑的望向觉罗氏,以及觉罗氏的亲生额娘,贝子穆尔祜府上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喃喃自语道。
女子出嫁,娘家再怎么都会给准备一份嫁妆的,觉罗氏是宗室女,除了贝子府那边准备的嫁妆之外,内务府那边也是准备了一份的,但是
觉罗氏毕竟是侧福晋所出,其阿玛又只是个固山贝子,加上上头还有嫡母压制着,故而觉罗氏当年的嫁妆并不丰厚!
清漪此时喃喃自语的低声道,周边的一些年长些的妇人,曾经见过觉罗氏出嫁场景的,一个个的掩着嘴轻笑着,望向觉罗氏的眼神里头,透着淡淡的嘲讽鄙夷和不屑。
宗室女,出身高贵那又如何呢?固山贝子侧福晋所出的庶女罢了,除了爱新觉罗氏这个姓氏之外,其他的甚至连满洲八旗大姓的嫡出格格都不如
觉罗氏顿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袖子里头的双手,拳头捏的死死的,面上强作欢颜的道“清姐儿说笑了,额娘当年出嫁的时候,也是十里红妆的,虽然可能不及姐姐,但是怎么也是拿得出手的。”
“另外额娘的阿玛,一直以来是清明廉洁,不喜奢侈,所以额娘当年的嫁妆是寒酸了一些,比不得姐姐的十里红妆”
心中恨得牙痒痒的,觉罗氏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心里头仅存的理智却是告诉她,在今日这般关键的时候,她不能像个泼妇一般。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自己心底里头的愤怒,让自己积累了多年的名声,到头来功亏一篑……
心中暗暗这般想着,觉罗氏微微高昂着下巴,一脸骄傲模样的说她的阿玛,贝子穆尔祜一直以来清正廉洁!
“是啊,我们贝子爷,一向是崇尚节俭的”穆尔祜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顺着觉罗氏的话,言不由衷的开口。
清漪心底里头冷笑不已,暗道贝子穆尔祜若是真的清正廉洁,那就好了!
只可惜,贝子穆尔祜,不仅不清正廉洁,反而是贪得无厌的,仗着他是宗室之中的固山贝子,这些年没少收受贿赂,没少贪墨国库里头的银钱。
朝中文武百官们,不过是看在他固山贝子,爱新觉罗宗室的身份,敢怒不敢言,索性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清漪及笄礼上的各家夫人们,心底里头都有着自己的一杆秤,一个个的心知肚明,只是因为觉罗氏是那拉府当家主母,是一品大臣的继妻,所以才不点破的。
这个时候,一个少年男子的声音,在清漪的玉兰苑门口处响了起来。
“固山贝子真的清正廉明吗?可是据本贝勒爷所知,固山贝子穆尔祜,一直以来仗着自己是宗室出身,中饱私囊,卖官卖爵,收受贿赂,后院里头更是妾室成群”
“如此国之蛀虫,如何能称得上清正廉明呢?”
四贝勒胤禛领头,费扬古紧随其后,之后是前来参加清漪及笄礼的各家老爷公子们。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