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文想起那晚在酒席上看见章世华,婚宴上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可他的目光就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身上。
仿佛有一根线在牵着他朝她看过去,那种感觉一时间很难向别人说清,但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这个人了。
“只有遇到了才知道,有些人大概是从上辈子就开始喜欢的。我对她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展隋玉见秦熙文脸上的表情,看栖宁有些在意,他就想帮忙确定一下。既然秦熙文这么说,他倒是可以像栖宁交差了。
“和我下棋还分心。林昭,成了亲心越发浮躁了,你这棋可快输了。”
展隋玉望了一眼棋局,笑了声,将手里拣起的棋子撂回棋篓子里。
“哥,你总这么正经媳妇儿不会喜欢的。过来人的话,你得听。”
展隋玉得意洋洋地冲他扬了扬下巴,秦熙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棋子一一收回来。
展隋玉无意抬头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柳树上,龙辛泽悠闲地坐在伸展而出的树枝上,冲他微微笑了下后便隐身不见了。
秦熙文抬头,朝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
展隋玉起身,“没什么。哥,我去厨房看看。你...”
“我随处走走,这和我自己家也差不多,你去吧。”
*
展隋玉往厨房的路上走过去,走到一半抬头看过去。
“龙道长,有何贵干?”
龙辛泽侧卧在墙头上,懒洋洋享受着初冬的暖阳,眯眼笑道:“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两位成亲也没给贫道一张请帖,给一杯喜酒尝尝?”
“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展某想给也不知道上哪给去啊。”
龙辛泽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这的确是贫道的错。秦熙文和章世华...”
展隋玉抬头看向他,心不由一提。下意识想:“怎么?又和他有关?”
“放心,这事和贫道没关系。”龙辛泽像是会读心一样,道:“这是他俩自己的缘分,是善缘,你们就放心吧。”
龙辛泽无聊路过,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忍不住听了一耳朵,掐指一算,透露给他。
“道长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龙辛泽下了笑,温润的眉眼在阳光下像极了端庄的神祇,极具欺骗性。
“贫道一直随心做事。”
“怎么过来了?”章栖宁远远的看见展隋玉,便走了过来,还看见了龙辛泽。
她朝龙辛泽望一眼,“道长怎么过来了?”
“那当然是因为贫道闲啊!”龙辛泽无意往她身上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后笑了。
“还有两月过年了,展少夫人可要保重身体。过年嘛,难免会收到一些礼物。”
“?”他说的意味不明,章栖宁一时也不明白。
等到两个月,快过年的时候,她数着自己没来的月事,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不确定,拉过展隋玉轻声道:“林昭,陪我去一趟药铺吧。”
药铺?展隋玉紧张道:“你不舒服?哪不舒服?”
“可能...不是不舒服。”
章栖宁没确定,也不想让展隋玉空欢喜一场,暂时也没给准话。退一步说,她也没做好准备,需要一点时间。
展隋玉二话不说带她上药铺,结果迎面遇上了展母。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栖宁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看大夫。”
“不舒服?”展母也紧张地看过来,“栖宁,哪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章栖宁笑着摇了摇头,展母却看见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心里冒上一个念头。拉过儿媳妇的手,推儿子把大夫请到家里来。
“不舒服还带着你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