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我是她丈夫,她的就是我的,卖她一个丫头算什么。”祁宏义丝毫不觉得偷卖妻子的丫头是做错了。
“是啊,你都能卖妻子的丫头,那我拿回我亡母的嫁妆和我自己的个人财产又算什么?少废话,快给钱,我耐心有限。”
祁宏义见话题这么快就转回来了,这个女儿根本没上他言语的当,面上一怒。
祁可根本不怕他,耸了耸肩,好像给自己放松一下,但其实右手已经握住了藏在左手袖子里的迷你弩,摸索着检查了一下瞄准器的开关是不是关闭的,激光瞄准有光点,她不想被人发现。
“家里没钱!”祁宏义火气冲天地说道。
“没钱关我屁事?花钱的时候一时爽,就忘了还钱的时候火葬场?”
祁可右手微动,将迷你弩从袖中拿出来,把寒光四射的钢箭对准了祁宏义。
“我母亲的嫁妆价值三千两,柏家这几年的礼物价值三千两,裘氏答应的各类赔偿金算清楚要付我多少了吗?我要求的不多,就前两笔金额的一半吧,三千两,加起来九千两,给钱吧。”
“哪有这么多?!”祁宏义一下子站了起来,暴怒,裘氏缩起肩膀,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些钱都是昨天管家和账房一笔笔算出来的,你不认可也没用,一笔笔有清单为证。”
“清单?”祁宏义一愣,随即想起来什么,嘴角一撇,得意地笑了一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母亲的嫁妆清单和柏家的礼单昨晚上就被我们烧掉了。”
祁宏义当然得意,关键证据没有了,还想跟家里要钱?直接撵出去!
祁可也是一笑,昨天她确实没有拿回嫁妆清单和柏家礼单的原件,可那有什么要紧呢,她现在手上有武器。
“来人!把这坑蒙拐骗的女骗子乱棍打出去!”祁宏义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大声唤来门外守候的下人,并且从言语上已经不再承认这是他的长女。
裘氏的嘴角也弯起高兴的弧度。
门外的仆妇听到召唤,虽然大步进来,可在走向祁可的时候明显地犹豫了一下。
祁可就趁着仆妇尚未围上来的短暂时机,突然抬起手,对准祁宏义扣动了迷你弩的扳机。
“笃”
一声闷响,屋内除了祁可,其他人就好像突然被武林高手点穴定身了一样,目光一眨不眨地全看着祁宏义的两腿间。
一支短小闪亮的钢箭深深地扎在他两腿之间,带着他的袍角一起牢牢地扎进椅面中。
“啊!!!!!”
最先醒过神来尖叫的是裘氏,一瞬间就从她的椅子上跳下来,飞快地蹲身躲在椅侧。
“啊!!!”仆妇们也给吓坏了,哪还顾得上去抓人,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几乎就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跑。
祁宏义难以置信地看着扎在自己双腿间的钢箭,刚刚才占了上风的气势随着这一箭已然泻尽了,此刻脸色发白发青,额头冷汗直冒,那箭头离他要命的部位很近,他差一点就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