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意识到手中利刃,正是此前贴在自己脖颈间,差点杀死自己那一片时,南宫吟歌倒也不觉有何不适,品赏几眼后,他便以那千机碎片为刀,开始在雪球兔光洁表皮上划动着,划出一道道豁口。
很显然,南宫吟歌已经认同了邵东的想法,他也觉得这只肥得恰到好处的雪球兔,真的很适合烧烤。
再者。
难得热闹,他当然也不介意趁着这热闹,让自己往日随心的散漫日子,在此刻带上一点仪式感“不过说起来,我倒无所谓,但你可是个执法者啊,邵东,在这里烧烤,你不怕牢底坐穿么?”
当然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南宫吟歌给雪球兔开着口的动作,却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怕什么,你选的这地方手机信号都没,只要我自己不抓自己,谁知道啊。”知道南宫吟歌只是在调侃的邵东,戏谑一笑,随口侃了回去,但说到这里时,他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而后下意识侧首,看了木屋方向一眼“除非……”
说话间,邵东忽然转过去的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了屋檐下的鑫九。
见到邵东忽然看向木屋方向,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意识到对方正在看着鑫九时,原本还沉浸在见到邵东的激动中的星辰,目光却忽然跳动起来,心中也没来由咯噔了一下。
在此之前,因为心中总也萦绕着太多事情,惊骇和好奇也好,后知后觉的愧疚和悲伤也罢,有些事情,星辰还并不曾着意去思索。
然而,在这与邵东倾心拥抱过后,已然宣泄了许多情绪的时刻,看着忽然看向鑫九的邵东时,星辰就是感觉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像是一下想到了许多事情,许多不知道邵东会不会问起,而如果邵东一旦问起,自己好像不知该如何跟邵东解释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邵东太聪明了。
邵东总是聪明得很容易看清很多事情,而站在星辰的立场,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被邵东看破或说破,他应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想法,尤其这一刻,邵东看向鑫九的目光,分明带着某些别样的意味。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枝节,星辰心中咯噔一下的同时,木屋檐下,毫无准备就与邵东对视在一起的鑫九,本就带着担忧的一颗心,更是一下揪了起来。
对视一霎,身子一下因为紧张而紧绷的鑫九,一下像是心虚起来一般,一刻的对视过后,她立即在自觉自然,实则已经非常突兀的转身中,“逃”回了木屋厅舍,逃到了推拉门后,回避了邵东目光。
好在,见到逃避自己目光的鑫九,再次转过头来,看了星辰一眼,也明显看到了星辰不自然目光的邵东,感受到那不太寻常的氛围后,倒也不打算在这一刻,让那奇怪氛围被放大,所以他只是再次看向南宫吟歌,并打着哈哈道“你看,没事了,小九也不会抓我们的。”
“这还用你说。”回应邵东时,在雪球兔身上划够了口子的南宫吟歌,呲一下将千机碎片又插了回去,松手同时看向邵东道“我新徒媳怎么会抓我们嘛。”
如同有绝对把握,又或者说相信邵东绝对不会犯错一般,南宫吟歌松手松得很是自信,而结果也正如他想象的一样,松手瞬间,再次有了“生命”的千机碎片,便一下又让那只雪球兔飘了起来。
如此时刻,如此微妙依旧的氛围下,南宫吟歌忽然说出新徒媳这个词时,面对面站着的星辰和邵东,都没有去看对方,或者说好像都默契回避了一下对方目光,但他们的眼神却很是明显地,同时异样跳动了一下。
其实在此之前,邵东已然感觉得出来,南宫吟歌大概跟他脾性很像,比如都很喜欢给别人乱起外号,可了解此前来龙去脉,早已知觉出来什么的他,即使明知这一点,但听到南宫吟歌对鑫九如此称谓,他仍然有些愣神。
因为邵东并不能够完全确定,南宫吟歌此刻是说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