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和抱头鼠窜的落魄。自己,当真有那么可怕么?
“对不起。”墨霜身子一僵,立刻调整了速度。
“真是的,你比我高那么多,一步还要跨那么大。说,你是不是存心的,想早点儿赶我走?”女子娇嗔。
“我……没有。”墨霜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女子的三言两语逼到了一种无比窘迫的境地。
“好好走,慢慢的走。”
“好。”
冰药终于能轻松的与之并排而行。相比于墨霜那藏在面具下不知是何神色的脸,这女子倒是显得颇为高兴;一路过去,手上的花束“日益壮大”,走得几炷香的功夫,手里的芬芳已经满满当当。然而不过片刻却又有些愁云密布起来,她看了看身边如同行走木头一般的人,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花束一股脑的全塞过去。
墨霜显然被这种猝不及防的举动给置了个愣神。
“闷葫芦,我就要回去了。”
男人没吭声。
“无锋终归还是不信我。”
男人沉默。
“对了,你还是没回答我,我怎么跟主母说?本来她是想用结亲的办法去笼络饶家人的,可你……”
男人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保小宫主无碍,只要我能见到主上。不过,这件事也与左权使无关。”
“我知道了。”冰药微微叹息,“你还真的怕我出卖他么?我都在他和母亲之间调停了这么久,你也不放心我?”
“我信你。”墨霜坚定的道。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些了。”女子嘴角微翘。“你帮哪一边呢?我一直都想问你这个问题。”
“小宫主何必问一个没有选择的人会去帮哪一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蓬乱的花束整理着,“其实对我而言,站在任何一边都没有太大的差异。”
“我以为,你是绝对站在左权使这边的。”
“不,我只是不得不站在他这边。”墨霜笑了笑,低头看着不过才到自己胸口稍上一些的俏丽女子,“你知道,他待我并不好。”
“那,如果主母待你好呢?”
男人微微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另起话头,“小宫主很聪明,选择了中立。”
“聪明?”女子收起笑容,面色渐渐沉浸下来。
“是啊,外面有很多人说您兰质蕙心。中立,可能会处于没落,但是有时候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我没有想要自保。”
男人看着此刻神情有些严肃的女子笑了笑,“那些都是外界对您的评论。但我知道,您没有这么自私。”
“我很担心他们,可是他们从来都不肯为对方退一步。”冰药黯然,“我很害怕。”
“怕什么?”
“我老是会梦见百年前的那场动乱。有时候在白天,我甚至会看见火光冲天的场景,还有大殿里血溅玉柱的场面,还有……无锋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冰药垂目看地,地上芳草青青,透着一丝泥土的腥香。
“你知道吗,大殿里的第十二根柱子上的那条血线还在,都已经印到里面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墨霜深吸一口气,他想说“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与你无关。”;然而话没出口便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他想着,即便是自己心里这么想,但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这个女子;于是当下只得拐了个弯说“琉玥大人曾说过,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我虽从不信天道,但因果,我是信的。”
“是我主母错了,她应该偿还。可是我又舍不得。”
说着,冰药不自觉的环住了男人的虎腰,将头埋进了他厚实的胸膛。这么一来,本要为自己说错话而另寻出路的墨霜是彻底的僵硬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就如同不知道自己举在半空打算把整理好的花束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