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比人族还要优越。它们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但可惜的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十界里,失败者的某些优点只会成为它们的陪葬品,带着它们走向毁灭。
毕竟,你所拥有的一旦守不住,就会被他人掠夺。
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光线太暗,贺平川看不清对面类的神色到底是怎样的,但他却可以莫名其妙的清楚感受到,那只类紧张而又期盼、同时又暗含几分决绝的情绪。
“笼子好像是寒铁铸造的,你们类族天生力量不足,就算是普通的铁条都掰不开,更何况从这里面逃出去?”贺平川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我试了一路,但是珈蓝珈快到了,我不甘心!”
贺平川没再说话,默默的盖下厚布回到原地躺好,继续听着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磨铁声。
不管了吧,不要自找麻烦了。南鲛北类被当做货品买卖的事早就屡见不鲜了,他何必去因为怜悯和同情而得罪那群人?
他心里想着,然后努力的闭目静心,催促着自己快点儿入睡,明天最好能精神抖擞的在那群沙匪醒来之前离开。
然而,那细微的磨铁声却在他闭眼之后似乎被放得越来越大;最后大到了声如洪钟的地步,与黑暗中隐隐浮现的嘈杂、哄乱的场面联系在了一起。
还是熟悉的嫣红、还是刺鼻的气息还是腥臭液体和碎块四散飞溅的场景,还是慌忙逃窜的人群和尖叫惊吼声汇集而成的昏暗。那些声音,犹如一道道霹雳般在他的耳畔炸响。
混乱的背景在烈火中显出狰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而不及大人腿长的他则不知所措的走着,边走边哭、时不时的被撞倒再爬起。
然后,依稀间他又看到了一片安宁。那是个花开四季的小庭院。
“妈妈,小犹……”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着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玩伴好像已经从他身边消失了很久。
“你的小犹走了,不能再和你玩了。”
孩子没明白过来,继续问“走了?”
母亲不再答话只是将小孩抱起亲了亲他的额头“它不在了,以后妈妈陪着你。”
最后又是画面一转。
面前的高台上放着三张“活雕”;刻画的都是花鸟鱼虫、仙山绿水的图。
那图是立体的图,山便是高耸的山、草便是柔软的草、树也是笔挺的树;而之下面连着那些山水花鸟图的却是只活不活死不死的类。
他知道,那些恶趣味的活雕图,全是从类身上起来的皮肉筋骨;不管它们的颜色被涂得如何光鲜也不管拟物拟得多么像,那都是一种罪过!
他皱着眉看着这种低俗的恶趣味、当今十界里贵胄乐此不疲的“艺术品”;原本因过寿而欣喜的情绪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于是他对着下面因献宝而洋洋自得的地方小吏吐了口水并且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下爆打了那人一顿。
而后他剩下了一个烂摊子给当山大王的义父处理。而自己也因为不识抬举被义父狠扁了一顿。
最后,他们还多多少少为了这件事搬了家。
贺平川不知道自己躺在地上闭目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状,他只觉得老天怕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耳边的声音就没一刻消停的!
他翻来覆去如锅里烙饼。最后还是“噌”的一下坐起身来暗骂了几句,看了看依旧鼾声震天的那伙人然后朝着适才的笼子走去。
在他重新掀起厚布的前一秒,他心里吼出来的是“你能不能给老子安静点?”,但在他把厚布掀起之后,他只是有些无力的看着那个依旧专心致致,想要在底板上刨个洞出来的类。
布角掀开。类没理他,他也没说话。
只是看了良久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左右为难的事情,面色在青红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