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川在地上躺着,以从下而上仰望的姿势笑盈盈的看着已是女儿家的类。
他从一旁扯了根草叼在嘴里问人家“对了,咱也算是共患难的难友了,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可我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类迟疑了一下“我叫 轩。”
“哦,是个好名字。”贺平川遂而皱眉“话说……你胳膊要不要处理一下,我看着怎么有点严重的感觉?”
“你会医?”轩有些惊诧。
“不会啊。”
轩的脸上透出明显的失望之色“我只是懂点皮毛,在那里粗略的包扎了一下。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平川又坐起来“要不咱们还是进城吧?我看你整条胳膊都肿了一圈了还在流血,指不定那怪物有什么毒。要不……我请个大夫来出诊也行?”
轩摇了摇头“不用了,出诊费可不少,你还是省着点花吧。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草药,摘点来敷一敷也许会好。”
“你傻啊,这里都近城了又不是荒郊野外,就算有草药也被城里那些人给摘走了。你坐着别动,我去城里给你请大夫去!”
轩还要说什么劝止的话,可不料这贺平川此刻生龙活虎溜得比兔子还快,一个眨眼间人就没了踪影。
轩僵在那儿突然一笑——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这么毫无保留的待自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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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城名字听上去不错但排面却着实不大,也就是个规模夹在村落与县城之间的地方。这雁回城肯定是比不上珈蓝珈的,街道上来往的人不少但也不多,绝对跟“热闹”沾不上边。
贺平川一面走一面打量四周,见到个人就逮过来问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好一点儿的大夫。等他问了好几个人后这才向着公认的“神医”所在走去,同时还颇为紧张的时不时摸着怀里那几颗天外之财,就像是怕那些白得的钱会突然自己长脚跑了一样。
那所谓的神医就住在一条巷子的某处,倒是也不难找。
贺平川一进去就单刀直入说了来意。起初人家看着外面逐渐聚满乌云的天空说什么都不想出诊,但后来见到贺平川从怀里掏出来的红玉之后就开始妥协了。
毕竟红玉可是十界里公认价值最高的货币了。
那大夫又打量了一下贺平川。虽说此人头如鸟窝、灰头土脸并且衣服还被磨破了几处,但细细瞧来那衣服的布料也算是名贵,至少不是平头老百姓可以穿得起的。只怕是哪家的富贵子弟出来游山玩水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有人受伤,这才跑来请自己外出。
这么一想着,那大夫眼睛转了一转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在贺平川的一翻催促下,那大夫带了药箱和伞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男子小跑一路终于是跑到轩所在的地方。
一到地方,那大夫便环顾四周问了一句“哪儿呢?公子您说的病人在哪儿?”
贺平川一指靠坐在树干上的轩“往别处看什么看,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呢!”
听得这句话,那大夫面上的表情就是一僵,然后以一种“你玩儿我呢”的表情苦笑的看着贺平川“公子您不会是拿我寻开心?这明明是只类不是人。”
贺平川叉腰皱眉“那又怎么样?”
“哎,您要是有什么同伴受伤了找老朽医治没问题,可这类咱治不了。”
“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的怎么就治不了了?”
见贺平川有些愠怒,那大夫赶忙解释“看来公子您不知道规矩。我是专门医治人的”大夫指了指自己,“类的病痛应该去找兽医……”
贺平川算是懂了,敢情这浪得虚名的大夫从头到尾就没把轩当人看啊。
就在这个时候,轩倒是司空见惯的说了句给大夫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