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说他方位性本就差着一节,更看这漫漫黄沙没个头也没个尾,更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标注;因此,两人就只得在这一块打转。
每次偷偷一瞥古年那不耐烦的神色,他就说快到了;然而却每一次都没找到。
“你到底记不记得?”
终于在原地打转了三天后,古年的耐心耗尽。
贺平川“这你不能怪我,我也跟你们说了,进去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我也没醒着。再说了,你看看到处都一样,让我怎么找嘛!”
古年顺着贺平川的手环顾四周,眉头一皱觉得颇为棘手。
他可没有琉玥那种闭着眼睛就能洞察一切的本事。想了半天觉着这无名火也确实不该发在贺平川身上,于是就只得想个折中的办法。
“你记得来时的路线?”
贺平川想了想“这里离珈蓝珈不远了。前面应该就到卞阳关了”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前面,然后又极不确定的把方向调整了一下,最后实在分不清卞阳关是在哪个方向而尴尬的把手收回去。
古年冷冷的看着他。
贺平川干咳一声继续道“那个……卞阳关过去之后是夹凉沟,然后再从夹凉沟走到珈蓝珈的西门……”
古年瞥了他一眼“先去珈蓝珈的西门再顺着过来,希望你可以想什么。”
说罢提了缰绳找对方位继续前行。
贺平川在后面跟着“哎,你等会儿!咱们要经过卞阳关要通行令啊,你怎么办?”
古年没理他。
不过怎么办这种事情,等到了关隘附近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差点给忘了,古年是个妖族人。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摇身一变化成小蛇直接钻进他袖子里了事;进出关隘的盘查又不可能让你一丝不挂,所以这种问题对于他们而言就不是问题。
贺平川挑了挑眉,一路颇为顺遂的再从卞阳关去到夹凉沟。
这夹凉沟还是荒凉如昨,一丝儿人气都没有;他同已经变回人形的古年一路并肩而行,所见偶有房屋院落也都空了。
两人乱窜了半天,贺平川才吃力的走到一户已经无人居住的破败小院,对着古年道。
“就这里,不用去南门了。这个院落我记得。”
古年看贺平川如此肯定也不多做质疑,当下抬脚走进去。
里面很普通,就是随处可见的贫寒人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现在是要再从这里走回去?”贺平川看着古年问。
古年点头。
贺平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恳求“这天也不早了,要不就在这里过一晚?你看也快下雨了不是?”
古年从窗户里往外看,外面的云几乎已经压到房顶上了,当下同意了贺平川的请求。
果然不出所料的,正当二人果腹之时,外面开始瓢泼大雨。
这茅草房倒也真破,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害得两人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一片干地。
凉风吹过,贺平川一个哆嗦顺手拉过不远处的破席子就盖上。
古年眼尖,在草席被拉扯出去之后他看见了地上有个不平整的印记。
那个时候,富人的房子是青砖琉璃瓦、地有地砖;穷人的房子则是几根破木头加干草堆扎成的草庐,也没有什么铺地之类的说法。如果这草庐建在大石头上那踩的就是石头,建在泥地里那你踩着的也就是泥地。
正巧,这家人的茅庐就是建在泥地上的。外面一下大雨,雨水慢慢把泥给浸透,这屋子里的地面也就也跟着湿哒哒一片。这个时候,原本干燥的板块就会被胀满、平滑;更容易发现其中的不平整。
这个不平整原本是很细微的;再加上天色暗淡光靠一双肉眼实是很难被捕捉到。不过古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