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是个成熟健壮的大男人,再冷若冰山,清如雪松,也不可能一直清心寡欲毫无需求,她也不是毫无感觉的木头,每次情浓之时,她看得到他眼底的隐忍与怜惜,也越来越心疼他这样的克制与忍耐。
风云烈怔了怔,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该睡觉了。”
“你……你陪我。”俞团团下定决心,抬眸勇敢地直视他。
男人大掌微微绷紧,精致的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凝着女孩认真的小脸,深邃的眼眸犹如夜色里墨蓝色的海洋,微光粼粼。
“我……”他胸中热潮涌动,却在看到女孩那仍有些病态苍白的小脸时,又强行抑制住身体里的澎湃汹涌。
“我把药碗拿下去。”
他轻轻挣脱开那只柔软的小手,转身要走,却又被攥住了袖子,他扭头,墨色衣袖上柔荑如雪,精致,固执。
他抿了抿唇,喉头微微一动,声音竟有些意外的沙哑“你身体还没完恢复,要好好休息。”
“我已经好了……”女孩羞得满面通红,却仍固执地看着他。 “可我……”他吸了口气,回避着女孩的注视,“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你先睡吧。”
轻轻拂落女孩的小手,他转身就走,端起茶桌上装着药碗的托盘,疾步走出了卧室。
俞团团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这怎么搞得好像她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一个了?
楼下。
蔺傲和初墨玦正准备离开,注意到楼梯拐角处身影一闪。
“走了?”风云烈走下楼来,手中端了一个木质托盘。
初墨玦淡淡嗯了一声,和蔺傲转头向大门走去。
“墨玦……”
初墨玦回头,对上风云烈有些犹豫的目光。
“怎么?”他问。
“给团团开的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苦?”
风云烈垂眸看向托盘里的空药碗,这药的确太苦,连他都觉得有些难耐,更何况那个喜欢甜食的小丫头,恐怕每次喝药,对她来说都不啻于一场酷刑。
初墨玦闻言,细眸微微一眯,一线眸光,寒月般的薄凉,淡胭色的唇边缓缓扯开一抹讽意。
“良药苦口,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治疗效果?”他瞟了眼那只空药碗,淡淡回道。
风云烈无语,眉心微蹙,一旁收拾游戏手柄的云澈却忽然问道“能不能添加别的药物来替换掉那些苦味药草?”
初墨玦长眉微凝,扭头看了眼云澈,又看向楼梯上的风云烈,忽然淡淡一哂“你们在质疑我的药方?”
风云烈一怔,连忙说道“墨玦,别误会。”
初墨玦凉凉一笑“这药方有效,靠的就是这几味苦药草,如果怕苦,不喝就是,反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回身继续向外走去,又凉凉抛下一句“小暖喝我开的药,从来不嫌苦。”
风云烈“……”
云澈“……”
蔺傲看了看两人,扬了扬眉头“走了!”
说着,他转身跟在初墨玦身后走了出去。
月色下,那人身影也淡白如月光,仿佛足踏清风手捋云,月白衣袂散漫逸飞,闲闲如世外之人。
蔺傲想了想,大步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那个……”他眼尾余光瞟了瞟身旁安静的美男纸,“其实也可以加一些甜味的药草综合一下吧,应该就没那么苦了。”
初墨玦脚下微微一顿,一双如月细眸意味深长地瞟了过来。
“哦?原来你也会开药方了?不如来医馆帮我如何,我那儿正缺人呢。”
“呃……”蔺傲摸了摸鼻子,有些微窘,“我说着玩儿的,你别介意。”
初墨玦唇边挂着薄薄的凉意,脚步不停“一个人质疑,我不介意,你们三个人都质疑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