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快一年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会在整个东北境内推行,然后再往西北扩散开来。
我们家大人说过,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判案是否公平,取决于判案之人是否专业和公正,因此必须要由专门的官员来做,然后由清廉社负责监督,双管齐下。
反观知县需要治理地方政务,在与当地读书人或富绅长期打交道时,难免会产生人情甚至金钱往来,容易影响到判案的公正。
因此要设立专门的判官来负责审案和判案,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判决的公正。”
简书棋赞叹道“好一句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们家大人提出的这个判官制度确实精妙。
把审案判案的权力从知县身上剥离出来由其他官员来做,应该能够大大减少许多冤案错案。”
“是的,自从有了这判官后,许多案件都审理得很干净,百姓也都拍手称赞。
最近有件案子就挺有意思,许多百姓到现在还在谈论此事。”
“是什么案子这么有意思?”简书棋有些好奇地问。
因为不方便抛头露脸而坐在马车里的廖氏和简书诗母女俩也不禁好奇地凝神在听。
苏子航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有个男人丢了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二十几两银子。
正好有个老实巴结的农民捡到了这个钱袋,他不仅没有私自拿走,反而还站在原地等失主回来认领。
失业发现自己的钱袋丢了,赶紧回去找,很快就看到了在那里等着的农民。
农民见他就是失主,于是很干脆地就把钱袋还给了他。
原本此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农民做了一件好事,失业也拿回了失物,可谓皆大欢喜。
可是那个男人却突然心生歹意,说钱袋里原本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可是现在却找不到,肯定是农民给贪墨了,要那农民赔给他。
那农民当然不认,双方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还闹到了公堂之上。
简大人,你猜那判官是怎么判的?”
简书棋想了一下才说“如果那农民有心贪墨,哪里还会留在原地等失主回来认领。
分明是那失主贪得无厌,才诬陷农民偷拿了他的银票。
虽然案件很清楚,但问题是这钱袋是那个失主的,也只有他知道里面有多少财物。如果他一口咬定里面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个确实是很难说清楚。
反观农民这边,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来证明他没有从钱袋里拿东西出来。
从证据上来说,那个失主是占优势的。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昏官的话,是真的有可能会判失主胜诉。
假如由我来判的话,会让那失主自己钱袋里确实有一百两银票的人证和物证。
如果他无法的话,此案就不成立,农民自然无罪。
苏统领,那判官是否这样判?”
苏子航笑着说“那判官并没有这样做,他是这样判的。
他说既然失主声称钱袋里有一百二十多两银子,而农民捡到的钱袋却只有二十多两,这表明这个钱袋并非失主所丢的那个。
失主可以继续回去找装有一百二十多两的钱袋,而这个只有二十多两的钱袋就由农民暂时保管,等待真正的失主来认领。如果半年内都没有人来认领,这银子就归农民所有。
因此,此案失主败诉,农民胜诉,案子就此终结。”
简书棋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妙,实在是妙,这个判决太妙了。”
坐在马车里的廖氏和简书诗也觉得这个判决简直神了,既恢复了那个农民的清白,又惩戒了那个贪心的失主,可谓一举两得。
苏子航笑道“这个案子确实判得好,所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九江,个个都称赞判官是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