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容成墨“回爷,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男子轻蹙眉头,似乎在苦思冥想。许久,才想起“死了又活过来的那个?”
“正是。”侍从答。
“嘿!——”男子惊讶,连连说了两个‘奇了’“容成墨那疯子,竟然跟个十岁的女娃娃聊得上话儿?”容成墨可谓是惜字如金的!
“听说,那日墨王爷没带酒钱出门儿,被酒楼的老板给缠住了。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拿了珠钗,抵的酒钱。墨王爷还亲自上门致了谢。”侍从在旁边解释着容成墨与苏馥儿的相识。虽然他也是听来的,但是调查一番后,确实是这样。
“亲自?”男子拍打着手中的折扇“他莫不是想巴结苏丞相?”
“应不能,听说只进去了一盏茶的时辰。见过馥儿小姐,便离开了。送的礼品也只是女子所喜爱的细软和首饰。”
“也是。”男子赞同道“容成墨又不上朝堂,巴结苏仲严有什么用。”
若是容成墨要想巴结苏仲严,应该除了送苏馥儿礼以外,还会送苏仲严一些滋补、奇珍玩物之类的贵重东西,更不会一盏茶的时辰就出来了。
“我这就去告诉姿棋!她心心念念的墨王爷,看上了一个十岁的小娃娃!这嫩芽芽啃得!哈哈哈~~”说罢,男子一甩袖,打算回去好好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情好好说道一番。
心情,为何就这么舒畅呢!
宾客散去。
满是喜色绸缎的房间里,容成赋一身喜袍半敞,微醺的眸子审视着端坐在喜塌上的女子。
喜塌上的女子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安地搅动起手中的绢帕,尽量保持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出此时的紧张。转眼,头上的喜帕被人掀起,眼前高大的身影让她心中一颤。诺诺道“王…王爷。”
“唔。”容成赋低应一声,目光紧锁她,直把她瞧的如坐针毡,才浅浅吟笑“王妃今夜极美。”
付冷琴霎时羞红了脸,唇红齿白,在喜服的映衬下,更显娇媚。被心爱的男人所夸赞,她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
她,终成了他的妻。
“王……”付冷琴浅笑言兮,‘爷’字还未落下,却听容成赋道“歇息罢,本王醉了!”
容成赋合衣躺下,连鞋带袜掩进了被褥里。看来真的是醉劲儿上了,身子困乏了,躺下不过片刻,便听见他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付冷琴脸上的笑容僵住,刚刚泛起的甜蜜滋味,还没沁润她整颗心房,就被瞬时浇得冰凉。
他们,还未行交杯酒!
心中虽痛,付冷琴还是心疼地为他仔细掖好被褥一角……
次日,晨曦来得极早。朝阳划破天际的那一刻,休憩了一夜的鸟儿开始觅食。
琉璃慵懒地坐在偏厅的矮椅上,伸了个懒腰。
紫檀雕花的木桌上摆满了新进的布料以及成品的衣裳,堆积如山。
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不厌其烦地摊开一件一件精美的衣裳“小姐。这件薄衫是苏杭的料子,穿在身上绵软轻薄,绣工是绣坊内手艺最好的师傅绣了四天四夜完成的。上满的丝线,都是真真儿的金丝,阳光下一晃,美不胜收!还有这些吊饰……”
整个早上,琉璃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看了多少件‘贵重’的衣裳了。什么玛瑙、珍珠、金丝、银线的,总之不是值钱的东西不会镶在这些衣服上!
苏仲严说,她如今长个儿了,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下了!
琉璃埋怨,他以为她不知道,苏馥儿之前的衣裳都被他给烧没了?据说,是担心苏馥儿到了阴曹地府没有衣裳替换,所以只留下了几件收进木箱做念想。她也不怪罪,毕竟苏仲严有此说词,也是怕她埋怨。可她也总不能把金银珠宝都往身上揣吧?
“好了,不必再看了。”妇人又要呈衣裳给她瞧,琉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