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敬畏,他也希望这个少年能够成大器,但他寄予厚望还不够,关键还得靠少年自身的努力啊,如何闯出一条路,主要在自己。
裴辰州走到半路,从胸前拿出一本书册子,其实他一直随身带着,不时翻看一下,虽然始终是一头雾水。
他心里叹了一声,面容有些惆怅。
到了夜深,各家各户开始进入梦乡的时候,陈氏被送回来了,只是,老秦家没有弄出半点动静。
“这是咋回事?”冯氏问。
老秦头阴沉着脸,“就肚子痛,大夫给治好了。”
冯氏看出老秦头没有把话说完,这其中肯定有内情。
“花去了多少钱?”
“三百文。”
“三百文?光肚子痛就花去了五百文?”冯氏一脸不敢置信。
“痛得很严重,不治可能会死人。”老秦头往凳子上一坐,两条腿摆开。
洗、脚水烧着的,冯氏打了洗、脚水来,替老秦头洗、脚。
“以后你少念佛了,多做点活儿,没看到吗?容丫头越过越好,人家又不是什么丧门星,你念什么经。”老秦头心情不好,一腔火气没出发泄,对冯氏教训道。
冯氏暗戳戳抖了抖,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农人的活计有多苦。
不过,那个死丫头的确是越过越有劲儿,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可是供了这么几年的菩萨,突然就不供了,只怕菩萨会有意见?”冯氏犹豫道。
“虽然不像以前,但该行的礼仪还是要行,活计我也不会落下。”
“嗯,一下子花去这么多钱,得每个人都c持起来,少一张吃白饭的嘴,全家人的日子都会好过一点。”
老秦头这话的意思,是说冯氏吃白饭,冯氏心一凉,却不好反驳,的确这么几年来,她活计都没怎么摸过。
“死娘们,也不知道害臊,下次你再把东西往批里放,死了也是你活该。”秦伍实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一脚踹开陈氏的身上。
一开始去看的是男大夫,男大夫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后来面露一点恍然,让他们带人去看女大夫。
女大夫把陈氏安排在一个私、密的房间,用消过毒的东西从陈氏下面伸了进去,夹出三个铜板儿,并含蓄叮嘱陈氏要和自家男人好好培养感情,随便拿着东西往下面塞,指不定会要了命。
外头的老秦头,秦伍华,秦伍实都听到了,一个个脸色发青,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原来陈氏肚子痛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乱拿东西往那个地方塞。
“我这不是为了藏钱吗?”陈氏一脸的委屈,“放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就会被搜出来。”
“我呸,是不是为了藏钱,你自个心里明白,是老子平时满足不了你了,你要这么s浪贱。”秦伍实越骂越起劲,口不择言,又是一大脚揣在陈氏身上。
刚开始他还压低声音,越想越生气,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其他房子人听在耳朵里,都忍不住偷偷窃笑。
原来这才是真相啊,难怪几个爷们回来,什么也不肯说。
秦伍实打骂,陈氏哭,别说是自家人,就连下面的秦容,万氏,都把那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秦容早就猜到了,还真是这个原因,陈氏也真大胆,铜板上细菌那么多,有的还生了锈,一不小心就会感染致死,或者导致再也无法生育。
“有啥子好笑的?”万氏见她偷笑,忍不住嗔道。
“娘啊,这种事情不好笑,还有什么值得好笑的?”秦容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不定明天,陈氏的光荣事迹就要传遍整个村里。”
“赶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看猪仔呢。”万氏说。
秦容想起一件事来,“猪圈的四周,都得塞上茅草,还有一个街天,寒潮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