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州嘴巴上这样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如果容丫头盖起了青砖琉璃瓦,他盖的却是石头瓦房,他哪里配得起她,又怎么好意思把她娶进家门?至少也要是对等的,这样才不会委屈了他。
“对了,找个时间我们去把你家地里的土随便翻一下。”石头挑完了,老秦家也开始要作妖了吧。
裴辰州的一垄水田,一垄旱地,因为三年没有栽种,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
“娘说了,明天就下地,我和娘来就可以,你忙你自己的。”裴辰州怎么好意思让秦容过去给他家挖地。
“寒流就要来了,我们得赶紧把这些事情做完呀,大家相互帮衬着一点。”秦容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
关于寒流,裴辰州心头拿不准,不过秦容说的,他总感觉真的会发生,家里的物资也尽他所能准备了一点,就算是寒流真的来了,也能抵挡一阵子。
裴辰州在前面开路,把伸出来的枝条都挡开,以免割到秦容,为此,他的手臂上挨了很多口子。
秦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是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呀。
走了好一会,都没有碰到猎物,倒是秦容,捡了好几朵冬菌,又割了一把蕨菜。
前方的矮丛,飞窜过一只灰色的兔子。
裴辰州反应比秦容的眼睛快,当即拉弓放箭。
嗖!
弓箭穿过兔子的一双前脚,兔子一个倒栽葱扑在地上,利落,凌厉,快准狠。
“容丫头,你在这里等我。”
裴辰州大步流星走过去,提起兔子的耳朵走回来,用绳子把兔子捆住,又继续给她开路。
“州伢子,把兔子放在我的背篓里吧,不然待会儿有猎物,你不好反应。”秦容说。
裴辰州有点犹豫。
他身上挂着弓箭,不好帮秦容背背篓,已经有点过意不去,还要把兔子给她背。
“就这点重量你还犹豫什么呀,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秦容故意这样说。
裴辰州差点又紧张,可心里的某一个念头起来,又增添了几分,闷声说,“丫头,我是一点也不希望你受累呢。”
秦容看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局促,可是却强行保持镇定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把背篓歪向他,“好啦,快放进来,为了一只兔子啰里啰嗦的,至于嘛。”
裴辰州只好把兔子放到她的背篓里,两个继续向前走。
秦容觉得林子里有点闷,就哼起歌来,曲调时而轻快,时而带点感伤,在林子里显得空灵清澈,这些都是现代歌曲,裴辰州听不懂,但分外的觉得好听,像水一样自然流动,像空气一样飘渺远近,捉不到摸不到,直唱到他的心坎里去。
秦容正唱得惬意自在,裴辰州正听得享受,突然,秦容的歌声戛然而止,裴辰州也立刻警惕起来,抓紧了肩上的弓箭。
不远处,是一个平坦的坝子,一头壮硕老虎在攻击一头麝鹿,麝鹿一条腿上受了伤,正一瘸一拐地要跑出坝子,老虎嘶吼一声,扑了上去。
裴辰州立刻拉弓搭箭,一箭凌厉放出,穿过空气,带过一阵肃杀的风声,不过是眨眼间,就把老虎的一条腿射在地面上,老虎拼命地想要挣脱,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怒嚎,震得树叶簌簌直掉。
裴辰州又举起一个弹弓,一颗石子打着老虎的眉心,老虎摇晃了一下,更加愤怒不已,几乎到了发狂的地步,猎物就要失去,它又受困于原地,声音都吼哑了,又是第二颗,第三颗石子打来,每一颗的力道都足足有几十斤,老虎猛烈地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晕厥了过去。
除非有必要,不然裴辰州也不是一定要把野兽置之于死地。
两人朝着麝鹿逃跑的方向奔去。
麝鹿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丛林之中,裴辰州边跑边放出一颗弹丸,准确地打中它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