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跟在我身边,用不了多久就有数了。”秦容说。
裴辰州见她一处一处地挑松毛,拔茅草,找菌子,他也闲不下来,干脆找起野菜来。
一直找到太阳下山,菌子差不多有一斤多的重量,好歹够一顿了,要是在夏天,不用多久就能找够一背篓,再看看这里,已经走出了很远,秦容累得快直不起腰来。
裴辰州找了一大把野葱,秦容爱吃这个,其他的野菜也找了点。
“容丫头,我给你捏捏背吧。”他说。
“嗯。”
有了以前的经验,裴辰州知道秦容需要什么样的力道,一番伺候,拿捏得很有分寸。
“真舒服啊。”秦容感到酸痛都得到了缓解,那种舒适感,透到了骨头里。
裴辰州继续给她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揉得多了,手心隐隐发烫。
“好了,我们回家吧。”秦容说。
裴辰州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背着背篓走在前面,秦容跟在后头。
看到前面的脚印,她道,“等等,州伢子,你看这脚印是不是野猪的脚印,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
“嗯,我们来的时候,的确还没有。”裴辰州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是不知道野猪跑哪里去了。”
“我们找找,如果猎到了,你家过年就有年猪了。”秦容一下子来了精神,“顺着脚印找。”
这里地面比较潮湿,才能看到野猪的脚印,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根本留不了脚印。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裴辰州家里没有喂养年猪,也没有买年猪,他家只有母子两个,平时上街买一次就够吃,不过,大过年的,还是有点熏肉挂着好,总不能别家有州伢子的家里没有,那会让人说闲话的,村里人本来就喜欢攀比计较。
两人顺着野猪的脚印找去,转了好几处密林,前方出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带,那里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一看秦容乐了,一头差不多三百斤的大野猪正在吃一只兔子呢。
裴辰州默不作声地举起了弓箭。
然而,看到对面不远处树枝遮蔽后的那个人,他眯起了眼睛。
秦容也看到了,邵丰庭和两个士兵都在那儿,她之前见过他,他们打了一只狍子,现在也还只有一只狍子,这样的猎物对于营地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这头野猪不管是谁先看到,谁都不想相让。
现在,邵丰庭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了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来,只有猎到后,平分了。
秦容一个念头闪过,两个少年齐齐放箭。
一支箭穿过了野猪的眉心,贯穿整个脑袋,一支,穿过了双眼。
然而,野猪生命力顽强,不但没有倒下,还向四周乱窜起来。
双眼被射瞎,野猪看不清,遇到什么撞什么,连着撞断了几棵中等大小的树。
裴辰州揽着秦容的腰肢,退到安全的地带。
邵丰庭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经意凉了凉。
这个神情,被裴辰州捕捉到了,他心里冷笑。
邵丰庭没有想法,他不信。
野猪本来受了重创,这连环撞后,大脑越来越昏沉,终于还是倒下了。
几个人一起走出来。
“裴兄弟好箭术,要不是你射瞎了野猪的眼睛,我们几个怕都要遭受野猪的攻击。”邵丰庭淡笑道。
“你也不错。”裴辰州说,那一支贯穿眉心的,是野猪的致命伤,他看到邵丰庭瞄准了眉心,就瞄了眼睛,不然,野猪不能立刻死亡的话,被它冲撞到,怕要丢了命。
“见笑,既然大家合力拿下了这头野猪,不如请裴兄弟和秦姑娘今晚到营地,大家吃烤猪肉,像上次那样喝个痛快。”邵丰庭拍拍裴辰州的肩膀。
看似很轻,可是那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