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看向江小团,眼珠溜溜的转了一圈,“小团,要说这些日子没见,你可又漂亮多了。”
冯夫人这么一说,江小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冯夫人,你们难得来一趟京城,咱们又是老相识,眼下我虽然离开了江家,可是招待朋友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在京城要不要多玩几天?”
“好啊好啊。”冯夫人笑开了花,推了下冯老爷,冯老爷只想赶紧回去,可他是个惧内的,硬着头皮道:“好吧。”
“瞧你那死德行,小团可是好心,念着旧情,你不就是想回去见那个狐狸精吗?”
“狐狸精?”
冯夫人翻了个白眼,“又纳了个妾。”
“我也不能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冯老爷撇撇嘴,不敢说什么。
冯夫人比李氏还要大上一些,年近四十了,成亲二十载一直没有孩子,看了不少郎中,吃的药怕是能堆一车了,可是半点不见好,近些年岁数大了,也没了这个心思。
江小团听她诉苦的说着陈年往事和委屈,抓着她的手腕,把帕子递给她,冯夫人说的收不住,也没去接。
江小团握着她的手腕,顺便就摸了下她的脉象,时间虽短,但她还是看出了冯夫人不少的毛病。
“冯老爷,能不能下去帮我要杯茶来。”
“渴了啊?去,别愣着了。”冯夫人踹了男人一下。
冯老爷起身,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摇着头出去了。
冯夫人开口想继续讲她受的委屈,吃的那些药以及看郎中的事儿,许是这么多年也没人发泄,堆积郁结的久了,就想找个人往外倒倒。
虽然这个时代男人们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可哪个女人又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呢?
江小团却抢在她开口前头问道:“冯夫人,您月事是不是每次来一两天便结束,而且也很少?”
冯夫人听的一怔,这可是私密的事儿,而且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她还有些没弄明白,“怎么了?”
“这个可能跟您年久不孕有关系。”
一说到跟不孕有关系,冯夫人正色了起来,也不管江小团为什么知道,就跟亲眼见过似的,道:“对啊,可这不是好事儿吗?别人拖拖拉拉七八天,脏了吧唧的,我就一两天完事儿,也不多,不用弄的脏乎乎的。”
江小团摇头,“您大错特错了,您不会之前从来没跟别的郎中说过吧?”
冯夫人不可思议的道:“这个怎么能说?不能。”
江小团觉得无奈但又觉得合情合理,郎中大多是男人,而且森严的礼教腐朽着人的思想,女人私下都不好谈论这些私密的事儿,甚至觉得来月事是脏污不吉利的东西。
“冯夫人讳疾忌医,您应该说的,医者眼里不分男女,您这是肾血不足,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冯夫人脸色大变,诚实的道:“那可有好些年了,我年轻那会也是一次好些天,我嫌烦,后来慢慢的就成了这样,我觉得还挺好的,小团,这个真的那么严重啊,我不能生孩子,就跟这个有关?”
江小团正色的点头,“有,但还有别的,校张嘴让我看看?”
冯夫人乖乖的张嘴,此刻江小团像是一尊送子菩萨,她得紧紧的抱着。
按理说肾血虚的人会身形消瘦,但冯夫人却很胖,而且脉滑,瞧她的样子也是神疲乏力,看过她的舌苔后,发白发腻,江小团便决定她另一部分不孕的原因是痰湿阻塞的缘故。
“您是不是偶尔会头晕心悸,呕恶胸闷,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一天比一天胖?”
冯夫人拍着大腿,“娘啊,小团,你可真神了,咋说的那么对呢。”
夸赞过后,冯夫人压低了声音,“小团,你都知道我有啥毛病了,那你是不是能帮我怀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