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同样怔住的云不依，想不明白俩人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见面。
“比老谭说的还要难沟通！”
贺山海又补一句，大有挽救的意思。
他不补这一句还好，补了这一句，更显得欲盖弥彰。
云不依上下打量着贺山海，一双凤目里满是探究。
贺山海忍不了云不依恨不得把他扒皮的视线，背过身去，道：“这事儿我会再和云坤讨论，你出去吧！”
贺山海转身的时候，特意把右手背到身后，端的是高人范儿。
但他的动作太过刻意，手的位置放的也有些高，云不依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云不依把这点忽略掉，越看越觉得贺山海的背影眼熟。
贺山海见云不依久久不说话，侧过身，不耐烦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哐！”
云不依把碎魂剑往贺山海的办公桌上一扔，坐到贺山海的办公椅上，长腿一抬搭在办公桌上，晃着脚说：“贺副局长把公事儿谈完了，现在轮到我谈私事儿了。”
“我没空！”
“那我就等你有空。”云不依抠着指甲，语气凉凉的说，“他们都怕我死在中岳，连营地都不让我出，我有大把的时间等你闲下来。”
“随便你！”
贺山海说罢，给贺苒使个眼色，要带她们离开办公室。
“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失踪了，另一个也失踪了。”
云不依突然开口，说的话也没头没尾的。
贺苒和靳贝都听不懂，但正要往外走的贺山海站住了。
贺苒在贺山海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诧异和慌乱，贺山海把情绪藏的很快，要不是贺苒一直在偷偷观察他，根本捉不住这一变化。
贺苒回头看向云不依，她已经站起来了，目光全放在贺山海的身上，红红地眼睛里蕴含着贺苒看不懂的悲伤。
贺苒在直播里见过杀敌时英姿飒爽、英勇无畏的云不依；见过因为族人判断敌情失误受伤，暴怒骂人的云不依；就连族人战死，她都在喝骂那些哭泣的人，对他们说眼泪都没有用的，让他们赶紧拿起剑去杀敌、去报仇！
二号楼的同学们，私下里给云不依封了一个“铁血暴戾女战神”的称号，虽有夸张，但并不失真。
而现在，铁血暴戾女战神的眼里有眼泪在打转。
再看抬不动脚步，呆站在原地的贺山海。
云不依第一次反驳贺山海的时候，贺苒就以为贺山海要爆发，没想到云不依把他的办公椅都占了，贺山海还能忍着她，不仅没掀桌子，反倒自己离开。
贺苒觉得，不论把云不依换成谁，现在都该被抬出去了。
贺苒直觉贺山海和云不依是旧识，对他们以前的关系非常好奇。
不过，眼下的气氛诡异的很，贺苒觉得先溜比较妙。
贺苒牵起靳贝的手，打着哈哈说：“爸，云姨，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师弟啦！”
贺苒说罢，拉起靳贝就跑。
贺苒没听到贺山海喊她留下，顿时觉得自己开溜是对的，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很开心吗？”
靳贝小声地问贺苒。
“是呀。”
“可她、好像、好像……”
靳贝扭捏的说不出那个词。
靳贝最清楚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儿，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样儿，云不依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异样的情绪，贺苒却还能笑出来，这太奇怪了！
贺苒揉揉靳贝的头，笑着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爸包容忍让除了我之外的人，我爸能包容她，说明不讨厌她，这当然值得开心啦。”
“你……”
靳贝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她觉得那样问太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