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和对方拼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在空旷的地方打对他们不利,车队有武器不假,可不是人人都有,没有武器的人就成了活靶子。
而对方人人都有武器,见人就打,我们在古迹里还能听到爆炸的声音。
车队负责人的车坚如堡垒,其它车子就不一定了,人类不像葱人,他们不会跑到车顶上去抓人,只隔着一段距离扫射即可。
于是车队在保镖的掩护下,准备撤进古迹里,如此一来只要派人守着入口,外面的人就攻不进来。
我猜负责人是这么想的,但不知道他想没想过,对方要是往入口处扔炸、药、包怎么办?
外面的人在保镖的火力掩护下撤进古迹,等能撤进来的都进来了,来袭者明显停了火。
但谁敢冒头出去,子弹还是会招呼过来,来袭者的人数不比车队少,车队已经损兵折将,剩下九十多个能动的。
伤员只救出来几个,其他人死在了车里,队伍的士气大挫,负责人撤进来的时候,脸上顶着四个大字‘气急败坏’。
来袭者不急着攻打进来,队员们得到喘息的机会,不过没人敢放心休息,眼睛时不时向入口处瞥一眼。
这次交火损失了多名保镖,弹药也只带进来一小部分,大部分还留在车里。
我蹭到门口,向外张望,问守门的保镖来袭者什么样,被问的人正火大,让我马上滚开,不然打爆我的头。
这时跑腿小弟凑上来拉我,揪着我的袖子,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跟我说别去惹他们。
我只是想打听下外面的情况,看‘守门员’那样子,问也是白问,我干脆往古迹里边走,回‘宿舍’待着。
跑腿小弟一瘸一拐地跟着我,他在逃跑的时候扭了脚,他也是个人才,敌人没把他怎么样,他先给自己整瘸了。
陈清寒没去门口是因为他被人堵住了,准确地说,是他和另外八个人被堵住了。
撤进来的车队队员堵在走廊里,指着他们破口大骂,说他们是孬种、懦夫,像地沟里的老鼠,躲在地下不敢出去。
我听了几耳朵,大概是在气他们没有出去帮忙救人。
骂的最凶的那人,跑腿小弟说他的兄弟是伤员,撤退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就没抬进来。
跑腿小弟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大家全撤进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我斜他一眼,笑着拨开人群,走到陈清寒面前,以陈清寒的涵养,他再生气也不会出口成脏,和人对骂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我也做不出来,和涵养无关,主要是觉得浪费时间。
我站在陈清寒身前,跟骂人的家伙面对面,他情绪激动,让我闪开,还骂了句b开头的词。
他想上手揪陈清寒的衣领,我挡开他的胳膊,一拳砸在他鼻梁上,他捂鼻子的时候,我抬腿顶膝,正踢中他的要害。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也就眨眼的功夫,这位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汉便缩成虾米倒地不起。
我的脸上全是灰土,他们看不清我的长相,但能看到我的眼睛。
我的视线扫过想上前理论的几个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们的脚步便顿住了。
有个躲在人群后面的人嘲讽陈清寒需要女人保护,陈清寒笑着说“对,我很高兴有她保护,小心点、你们不是女人的对手。”
想上手、又不敢上手的人尴尬了,上手就会和地上那位一样,不上手表示他们承认自己不是女人对手。
“你们不是我对手,别惹我不高兴。”我仰起下巴,用鼻孔看他们。
双方对峙数秒,最后那几位想帮‘兄弟’的家伙,只能以不打女人为借口退走了。
他们抬走了地上的那位,看热闹的不管有什么意见也不敢现在发表,人群纷纷散去,我听到跑腿小弟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