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
再之后他看到了另一个老人,将那应裳说的哑口无言,虽然隔得很远很远,但是他看的分明,那老人却是十分的正派,而且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单独出现的年轻人,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那个正义的老人,他知道自己女儿活命的机会来了。
再之后就是做戏引得李鍪的注意,之前已经和自己的女儿交代了很多遍,糊弄其他人很困难,但是一个年轻人,却是并不困难,果然在他的不断引导之下,李鍪带走了自己的女儿,他也终于可以放心了,看那年轻人,也不似一个奸猾邪恶之徒。
送走了自己的女儿,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然后开始布置灵堂,他们夫妻已经买不到白布了,因为整个村庄从那天之后,所有卖货的人不但和以前一样,看见他们就像是洪水猛兽,而且那眼神中还带了一丝丝的警惕和陌生。
他知道,那天那个“应裳”的话起了效果,这个世间并不是什么只有对错黑白,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至于其他,他们并不在意,人们开始怀疑,开始重新审视他的到来,从新回忆和他的一切,当怀疑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么一切都会变成虚假的。
他们从惧怕变成了陌生,从被动抗拒自己变成了主动抗拒自己,当一个村庄都开始怀疑,拒绝自己之后,那么他的生活真的就变的寸步难行。
直到三天前,自己家中真正的做到了再无余粮,而长期的担心也终于让张夫人病倒了,没有粮食没有任何人愿意给她治疗,甚至传出了张夫人身染瘟疫,让本就困难的两人更加的窘迫。
半生不求人的张胖子,短短的的三天求遍了身边的所有人,亲手将自己的面子踩在脚下。
他祈求邻里街坊,求他们给自己一些粮食,但是得到的只有冷冷的大门,他跪下来给他们磕头,哀求,没有换来一口粮食,甚至远远的有人看到他们,都会躲开,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成瘟疫,避之不及。
他背着自己的夫人想要出去,可是一群护卫却用冷冰冰的刀背将他们逼了回去,他给那些人跪下让他们给自己的夫人让出路也没有人搭理,他强闯却被人拦住,而他的夫人也是差点被那群村民带走烧死,吓得他赶紧将自己的夫人抱回家。
短短的三天,他跪下了太多次,求了太多的人,嗓子求哑了,浑身消瘦了太多太多。
可是如此祈求依旧没有换来哪怕一粒粮食,一株药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脸色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弱。
他唯一要到的粮食还是村庄里那个成天在他家门口要饭的傻子给的,一个已经脏了的杂粮饼子,那是他一天的口粮。
最后病入膏肓的张夫人一脸微笑轻轻抚摸着张胖子的脸说,“原来我家夫君瘦下来这么的好看。”然后手垂了下来了,整个人也再无声息,夫人的眼睛还睁着,好像是想要再多看看自己,讨厌了这么多年的丈夫。
强颜欢笑的张胖子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夫人的双眼合上,拆了自己的数间房门,做了两个薄皮棺木,一个放着他的妻子,一个放着他儿子儿媳的衣服,棺木很简陋甚至可以说很难看,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儿死了都不能有个安稳之地。
他找出一个火盆,没有人卖给他任何纸钱元宝,也没有人给他白布灵幡,布置的极其简陋的灵堂,他在给他们守灵。
他在火盆里烧着一些枯枝落叶,还有一些自己儿子小时候看的书简玩的玩具,一边和他们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们,直到樊泽的到来。
听张胖子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说完,本来和他一样靠着柱子休息的樊泽也坐直了身子,沉默以对。
等张胖子说完了,酒也喝完了,樊泽无声的起来去酒窖再扛来两坛子酒,放在他的面前,“喝吧,或许喝醉了对你也好。”
“谢谢。”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