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就这么离开,他将那个脖子上还在流血的夫人拎了过来,往那大车上一放,“樊阿先生,给南阳郡治病之前,能不能先帮这个女人看看伤口?”
樊阿将竹简小心的放好,然后双手轻轻的探查那道不深的伤口,侯夫人也十分的老实,任他施为。
“怎么这么不小心?”樊阿一边责怪着妇人和李鍪,一边熟练的从包裹里拿出各种小罐子,然后吩咐孙英到,“帮我去打一桶清水来可好?”
等到孙英将水打来,樊阿就开始给侯夫人疗伤了,他不同于其他的大夫先上药包扎,而是先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周围仔细的擦拭干净,然后才轻轻的给侯夫人的伤口上撒上药粉,最后再用一块干净的白布将它包好。
“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沾水,这几日用沾水的布匹将自己擦拭干净,没事的话就多静养,索性伤口不深,倒是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但是切记要小心一些,你身子本就柔弱,若是再这么不注意的话,恐怕早晚把自己折腾死。”
“多谢大夫。”侯夫人也十分的知礼,下了木车之后便对着樊阿行礼道谢,连带着一旁还在流血的小丫头也对着樊阿行了一礼。
李鍪刚要将两人带进去就被樊阿叫住了,“既然已经动手了,一个两个都一样,将那个小丫头放过来,某家给他看看!”
李鍪点了点头,十分痛快的将小丫头也拎了过去,那孙牢头看着瘦骨嶙峋一副奸猾的样子,这下起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小丫头的脑袋上不知道被打开了多少道口子,脏兮兮的头发也被血污给黏在了一起,显得更加的恶心。
樊阿刚刚上手就眉头一皱,“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小子的心,是越发的狠了,这丫头的脑袋上若是再来上那么几下子,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李鍪只是淡淡的一笑,也不反驳也不解释,樊阿估计也就是这么一说不指望这个年轻人能给自己解释什么,直接上手将小丫头那脏兮兮的头发清洗干净,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洗头发了,再加上那些血污,整理起来十分的麻烦,而且小丫头的头上还有伤,哪怕樊阿的动作很轻,仍然是让她感觉十分的疼痛。
“痛就叫出来。”樊阿看着那张邹巴巴的小脸,本来就皱起来的眉头更加的纠结了,“小小的年纪,装什么成熟坚韧,被打成这幅模样,你就不知道疼么?”
“知道,疼!”小丫头在樊阿面前完全没有在大牢里面的那么凶狠。
“知道疼还要让他打?”樊阿真可以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乱七八糟的头发给整理干净,然后从包囊里取出一把看着就很锋利的小刀,轻轻的将小丫头的头发刮去,这个时候,小丫头也略微有一些反抗了。
“老实一些!”樊阿黑着脸一把将小丫头摁住,“别给我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爹娘给你身体的确不是让你糟践的,但也不是让你在这里有伤不治的,若是因为这个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不孝顺!”
小丫头或许是被说服了,又或许是被樊阿的样子给吓住了,十分老实的让樊阿将自己的头发剃了去,然后樊阿就看见那小小的脑袋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
樊阿给小丫头处理伤口用了很长的时间,中途嘴里不断的对这下手之人发出怒斥,称他不仁义,不道德,等樊阿将小丫头的头包扎好之后,李鍪也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樊阿先生,若是没什么别的事了,某家就先带着他们进去了!”李鍪打着哈欠对着樊阿躬身行了一礼,见樊阿没有什么表示,便带着两个女人还有同样一脸阴翳的孙英进了郡守府。
而全程,樊阿对李鍪那血肉模糊的手腕都不屑一顾,既不说给他包扎,也不说给他治疗,就连问,都不想去问一下。
而李鍪等人的离去,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小摊子却是没能平静下来,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跑到樊阿面前拱手说道,“这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