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李高阳,对手皆成羊!”
赵大姐看得是眉开眼笑,与吴承渥说道“夫君,咱们是要发财了。”
吴承渥答道“还是夫人高明,两万五千贯,不亏。”
“这回夫君知晓了吧?这个家若是没有我辛辛苦苦攒钱赚钱,咱们一家子都得吃糠咽菜。”赵大姐自得非常。
比赛开始了,拳脚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几十步外都清晰可闻,这就是所谓拳拳到肉,现场看这种非表演性质的格斗比赛,当真让人热血沸腾。
“封丘刘廷龙胜!”
有人欢欣鼓舞,一蹦三尺高,回家准备娶小妾。
有人破口大骂,唉声叹气,回家准备跪搓衣板。
轮到周侗与冷甲鱼上场了,打周侗的声音才再次响彻云霄,似乎满场所有人都没有分阵营,全都支持冷甲鱼。
就算买了周侗胜的人,此时也不敢出言为周侗加油,甚至还得故作一番义愤填膺,也跟着喊几句“打周侗”。
比赛开始,周侗拳脚噼里啪啦往冷甲鱼身上招呼。
冷甲鱼却毫无知觉一般,张开双手满场追着周侗,追着周侗挨打。大概是想扑住周侗,按在身下,便是一通乱拳猛砸。
“抓住周侗,打死他,打死周侗。”
“果然,哈哈……果然周侗奈何不得冷甲鱼,冷甲鱼此番又要胜了,我的小妾到手了,哈哈……”
终于,终于冷甲鱼一个前冲,把周侗抓住了,两人左右摔拿,周侗似乎力有不逮,即将倒地。
“好,好,冷甲鱼必胜!”
赵大姐也看得激动非常,口中频频大喊“打败他,打败周侗,打败甘奇的……”
吴承渥见得赵大姐找不到词来形容,接道“兔儿爷。”
兔爷来形容断袖之男,兴许出自《木兰辞》的“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赵大姐得了提醒,立马说道“打败甘奇的兔儿爷!”
兔儿爷周侗自然是听不见贵宾席上的赵大姐的呼喊,在即将倒地之时,拉住了冷甲鱼的一只手臂,自己主动往后一倒,双腿弹起。
随即周侗与冷甲鱼两人双双倒地,接下来那一幕,便是十字固了。
所有人见得两人双双倒地,皆是兴奋非常,便是知道冷甲鱼就等着这一遭了,已然有人大喊“冷甲鱼赢了,冷甲鱼赢了。”
“周侗输了,周侗输了,好啊,解气,解气啊!”
“打他,狠狠打周侗,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如此方才解气。”
冷甲鱼听到了众人的呼喊,只是如何也起不了身,看起来周侗不过是把双腿架在了他身上,但好像周侗双腿之力,就把冷甲鱼按在地上起不来了一般。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冷甲鱼的一只手从周侗裆下穿过,被周侗双手死死抓住,周侗还不断挺起胯部,用来别住冷甲鱼的手。
冷甲鱼已然使出全身力气疯狂扭动翻滚,却是越挣扎,手臂疼痛越是难忍。
这一幕,吴承渥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擦了擦眼睛,再看几眼。
场面忽然僵持住了,满场皆是着急的呼喊“冷甲鱼,快起身。”
“冷甲鱼,起来啊!”
冷甲鱼脸已然憋得通红,疼痛难忍之时,甚至也想过张嘴去咬周侗,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也是知道但凡自己张口一咬,那便立马输了。
一旁的裁判也趴了下来,在擂台上转起圈去看,也没有弄懂周侗怎么就把冷甲鱼给制住了。
终于,已经强忍了许久的冷甲鱼,开口大喊“我输了,我认输,快快放开我。”
周侗面色一笑,松手松脚站起。
裁判已然抓住了周侗的手举起来,大喊“周侗胜!”
满场观众叫骂大作,空中皆是人跑出来的赌票,纸片飞舞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