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么高。”他比了一下到眉骨的位置,问“有没有看见他出去?”
店家仔细想了想“没有。”
“房里也没人,上哪儿去了?”
冯天跟贞白和一早坐在大厅,闻言,立刻想起来“诶,这人我见过,昨儿个半夜就出去了,居然还没回来。”
一早看向他“你确定?”
冯天点头,穿青衫,走路有些跛,不就是他躲灾闯到隔壁屋的那人“当然确定,我当时觉得奇怪,外边儿下大雪,又是半夜,所以跟了一路,他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城,在西街敲了一户贺宅的大门,好像找什么唐老爷,没找着,就跟人屋檐底下傻杵着。”
一早站起来,冲姓严的家头招呼“我看见啦,那个哥哥昨天半夜就出去了。”
姓严的家头走过来“半夜出去?知不知道他去哪里?”
一早耸了耸肩,毕竟顾长安深更半夜独自出去,被冯天这只游魂窥见,总不能一五一十说出去向,让别人怀疑她跟踪吧,便意有所指道“可能去找他的亲戚朋友吧。”
严无忌隐约想起来,路上似乎听顾长安无意间提过,他有个旧识在广陵,叫什么来着,严家头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似乎他说过名字,又似乎没说,只有寥寥两句话盖过,并未多言,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以为两人交情很浅,因为他当时顺嘴搭了句腔“邀出来喝两杯不?”
顾长安抿着唇,缓缓的摇了摇头“就不去打扰人家了。”
这种千里迢迢过来,却连邀杯酒都怕打扰的交情,着实谈不上有甚交情。
可如今怎么又去了呢?还是半夜去的!
正琢磨,顾长安回来了,携一身风雪,脸色恰白,嘴唇青紫,不人不鬼的掀开帘子。
“长安,正找你呢,上哪儿去了?我们马上要启程,想跟你道别……”严无忌上前拽他,像摸了把冰块,血肉都要凝住了,滋滋冒冷气,顾长安丢了魂儿似的,双目呆滞。
严无忌吓了一跳“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