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糖皮咔嚓咔嚓地脆。甄多多颠了颠背上的小人,选择性忘记她要把人丢进水沟里的话,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小妇人发鬓散乱的跑出来,一入眼就是满地鲜红的血肉,小妇人立刻哭得捶心摧肝似的。
被糖葫芦插着衣领挂在车厢上的小萝莉是个傻大胆的,刚刚情势那么危险也没把她吓哭。小萝莉挂在马车上踢蹬腿,没有人把她放下来吗?就任由她在空中凌乱,飘荡吗?等她娘来救她?算了吧,她这个娘一旦哭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停不下来,谁要这时候去劝,那小拳头能把人胸脯子锤的跟鼓似的砰砰响。她娘哭起来有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哭够呢。
能坐私人马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看那小妇人虽然衣衫凌乱,但一头华翠,绝对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围观的人谁也没敢上前,生怕惹祸上身。
小萝莉已经不提蹬腿了,就那么耷拉脑袋挂在车厢上,一副我很无聊的样子。伸手撸下来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眼睛一亮,这是县城哪家的糖葫芦,这糖熬的嘎嘣脆,太到位了,反正已经吃了一颗了,那就继续撸吧。
马车车夫醒来,就见自家夫人,守着马尸哭的梨花带雨,自家的小主子挂在车厢上。
“夫人,咱们先把小主子救下来吧。”车夫硬着头皮说道,他的手摔折了动不了,但万幸夫人和小姐没事,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夫人,但夫人却是恩瑞王府的郡主,万一有个好歹,他一家老小都要跟着丢命。
小妇人止住眼泪,“还怎么救人,都已经成这样了”说着又要哭,车夫急忙指向车厢。
小妇人望过去,就见她的心肝宝贝挂在车厢外边,撸着糖葫芦吃的开心。小妇人一脸黑线,这闺女一点都不像她,太脱线了。
小妇人当场拍出十两银子,让围观的人救下了小萝莉。小妇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恢复了一惯的雍容和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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