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难道还没能满足你?你看你那一声声叫魂一样,听的差点儿让我把恶心的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多日不见,吴春花虽然嘴巴跟之前一样刻薄,不过这一身的行头却让水遥大吃一惊:不合尺寸的黄底儿上衣配上绿色工装裤,上衣的正中间,一朵大红花开得鲜艳欲滴。
tf!这是什么奇葩的搭配?鲜红的颜色对比让水遥看的眼晕,仔细一看,宽大的衣角处还有两个大洞,甚至连工装裤上都溅满了泥点子。
“噗嗤……哈哈哈,吴春花,难不成你这是刚从耍猴戏的戏团回来专门给我们找乐子的?你看看你这一身,土不土洋不洋的,真是犄角旮旯开出的一朵大奇葩啊!哈哈哈……”
水遥那毫不留情的嘲讽一下子便刺痛了,吴春花的神经。想到自己这么一身好衣服才穿了两天,就被于小芹那娘儿们拿剪刀给划拉成了这样,吴春花就气得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紧接着,朝地上使劲吐了一口,墨绿色的浓痰。
“呸!老娘这衣服怎么了?你这搅屎棍少在这给我瞎逼逼,俺是土是洋的又跟你这个下贱坯子有什么先干?要是有眼力劲儿,就少跟个鳖孙儿一样堵在这儿不让俺进去!”
看水遥一脸戒备,吴春花不屑地睨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再说了,就你爹那瘪~犊~子,区区二十块钱而已就想打发老娘?别以为上回给个仨核桃俩枣的就万事大吉了!今天老娘就把话给你们父女俩给撂到这儿:是俺的,一分都不能少!”
看着吴春花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水遥着实是被气坏了,哪怕是过来离个婚,都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正要反驳回去,水大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让吴春花进来,我们的事儿今天确实是该有个了结了!”
说话间,水大全便走了过来,随意打量了吴春花一眼,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既然你是过来离婚的,想必你也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家里比较乱,就不招待你进去喝茶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直接去大队长那里。”
可吴春花听了却不依,身体随便往门边一倚,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水大全,嘴巴一撇,似有嘲讽,似有不屑,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怎么?到了现在,你连这家的门都不让我进了?水大全,不管怎么说,咱俩也一块儿磋磨了这么些年了,到了最后,我还是好心提醒你,水遥这搅家精,你最好不要啥事儿都依着她,小心到了最后,被拖累的家破人亡,自己也落的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在祥云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水大全就是个妥妥的女儿奴,不管怎么骂他怎么打他,这都是在其次,可这么诋毁水遥,水大全就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与对方干到底!
旁的不说,周家的事儿可前车之鉴,即便周光这个支书家的刺头,现在看见水大全,哪一次不是大老远就躲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吴春花的话还没说完,水大全整个人都火了,顾不得水遥还在场,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哟哟哟!怎么,戳着你痛处了?你这心头宝还真是说不得啊?别在这给我吹胡子瞪眼的,你以为在老水家受了这么多年的气,老娘还愿意在这儿给你瞎蘑菇吗?呸!都不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个什么鳖样儿,都成了个半残废,还敢在这跟我呼高喝低的,他娘的以后谁跟你躺一个被窝儿,谁倒八辈子血霉啊!”
说到这儿,吴春花眼珠子转了转,又往前逼近了一步:“不过,水大全,可不能你说啥就是啥,今儿个你不让老娘进,老娘还非进不可了!说!你是不是趁着还没离婚,就背着俺出去瞎搞一通,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水家父女听了,脸上均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呵,想进来就直说,哪来这么多歪理?说不定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现在反而往我爸头上扣屎盆子,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