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追星提前厉鬼之事,叶繁枝脸色一变,由哀伤之情变成了疑惑和恐惧。低声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相信这个厉鬼的说法,毕竟久在军中,死人见得多了,倒是没有见过厉鬼的样子。不过,若不是厉鬼所害,又怎么可能全家八十九口同时遇害,且丝毫查验不到伤痕呢?”
“不知查验伤痕的是哪里的仵作?”叶茂林问道。
“含山镇见兹事体大,不敢擅做定论,便请了芜湖府的捕头和仵作共同查验,但也没有查到任何伤痕和中毒迹象。”叶繁枝回答道,似乎自己也对此结论很不满意。
“不知芜湖府前来含山的是哪位捕头?”沈追星继续追问道,见叶繁枝略有不愉之色又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叔爷乃是司马剑东的弟子,因此也算是捕头呢,说不定不说的捕头他还认识!”
叶茂林虽然满心疑惑,但见叶繁枝家中巨变,本来已经伤心难过,因此不愿再追根问底地查下去,但沈追星既然已经问了,他也不能再作反对,毕竟是一起来的,因此只得顺着沈追星的意思道:“却有此事,不过现在只是在刑部挂了个候补,但司马说变成正式的刑部捕头只是迟早的事。”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纸候补的公文,递给叶繁枝看,以免让人觉得他在怀疑叶繁枝。
叶繁枝一听倒是没有介意,反而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既然叔爷是司马剑东的弟子,那就肯定差不了。本地的仵作也就罢了,不太有名,芜湖来到可是芜湖府捕头中的老大吉士德,此人颇有些名气,不知叔爷与他相熟吗?连他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我心中所有疑惑,但也无可奈何。要不还请叔爷再查验一番,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叶茂林一听忙道:“我跟着司马时间还短,吉士德的大名倒是有所耳闻,但并未见过其人。我跟司马也没有学到司什么,查验尸体更死不在行。再说了,死者已矣,又何必去开馆打扰了?”
叶繁枝虽然微微有些失望,但叶不能勉强叶茂林,只得作罢。
沈追星对此不知可否,毕竟的这是叶家的私事,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能由自己提出去查看尸体。只能再问道:“那传说的千年古井可有此物呢?”
叶繁枝笑道:“我也听说此事,我带你们去看看。”说罢,起身带路。
沈追星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玲珑儿紧随其后。叶茂林无奈,也只得前去。
转过几条游廊,叶繁枝带领三人来到一个庭院,此时已是冬季,园中花草凋落,一派肃杀景象。墙角处残雪尚未消融,显示此院已久无人来打扫。
院中果有一口古井,众人点燃火把照耀,却见里面什么也没有,早已干涸。
叶繁枝解释道:“这口井乃是早年祖上定居此地时所挖,确实有些历史,大概二三百年吧,千年肯定没有。什么千年古井出老妖、厉鬼都是外界无端猜测、胡说八道的。”
最后的话似乎有讽刺沈追星疑神疑鬼的嫌疑,玲珑儿听了,多少有些讪讪的,沈追星却安之若素,似乎完全听不懂别人的话外之音。看来一切正常,除了无法查明叶家上下死亡的原因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怀疑的,再说了,叶繁枝也就报官,如今官府也无法查明死因,那也就无可奈何了,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找到答案。
见再无其他,众人草草吃了点酒饭,便在叶繁枝安排的院中休息去了。
叶茂林独自睡在一间房里,叶繁枝看沈追星和玲珑儿是情侣关系,在征求意见后,将两人安排在一间房里。两人早已习惯,也不以为意,只是此房只有一张床,便各抱一条被子,呼呼睡去。
深夜,子时过后不久,一条黑影窜到院中,先在叶茂林窗外偷偷观察,后又来到沈追星房外驻足,良久见几人都以熟睡,这才悄悄离去。
沈追星轻轻推了推玲珑儿,玲珑儿掀开被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