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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芽不顾阻拦的让夏屿带着她来到医院。
偌大的医院有人来有人往,夏屿戴着口罩,墨镜将一双眼遮挡的严严实实。他抱着叶芽,路人一时间也没有认出他。夏屿向医院的工作人员询问一番后,直接来到急救室。
急救室外的走廊空荡安静,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口鼻间。
叶霖川靠墙而立,双目定定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他的儿子在里面。
叶芽从夏屿怀中挣脱,踉踉跄跄向叶霖川跑去。
“哥哥!!”
孩童稚嫩尖锐地嘶吼让叶霖川从混沌中走出,看着叶芽那哭肿的眼睛,眸低总算有了一抹微光。叶霖川抱起叶芽到一边坐下,惶恐不安的情绪让他指尖都是冰冷的。
“我要哥哥……”叶芽哽咽着,扯着叶霖川的衣服不住掉着眼泪。
叶霖川难掩悲伤,温柔擦拭去叶芽脸蛋上的泪痕,沙哑着嗓音安抚“哥哥没事,芽芽不要哭,哥哥不会有事的。”
“你骗我。”大人都是骗人,大人最会欺骗小孩子,叶芽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不会骗你。”叶霖川目望着急症室亮起的灯,像是对叶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清河不会有事。”
他的大儿子看似温和纤弱,实则动心忍性。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克服过去,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余研不会舍得的,不会舍得把最心爱的儿子从他身边夺走。
叶霖川胸口堵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长长呼了口气,沉默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萦绕。
一旁的夏屿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最好不过。
叶霖川注意到夏屿,抬头说“麻烦你送叶芽过来。你应该也有工作,接下来不用管我们了。”
夏屿是有一个通告要赶,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我先走了,川哥要是有需要可以拨打我的电话,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
叶霖川颔首。
夏屿又小心翼翼问“钱……还够吗?”
叶霖川笑了笑“我在这家医院预存过财产,所以不用担心费用。”
夏屿放下心来,“那就好。”紧接着说,“那我就先走了,川哥有需要的话一定打给我啊,不用嫌麻烦。”
“嗯。”
目送夏屿身影远去,父女两继续等着急救室的情况。
此时沈昼发来短信,询问情况。他们本来说上午就能回去的,现在已经过了既定的时间,想必家里那几个孩子十分担心。
叶霖川害怕孩子们恐慌,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合上手机安静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叶芽靠在叶霖川怀里昏昏欲睡,眼睛马上要闭下时,急症室的灯光灭下,病房的门打开,医生护士接连从里面出来。
两人瞬间清醒,急忙起身迎接过去。
“刘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叶霖川佯装着镇定,过于急切的语气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赵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叶先生要提前做好准备。”
叶霖川心脏一沉,呆滞许久,嗓音僵硬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吐“什么准备?”
“清河的病情严重恶化,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体素质并不建议执行手术,我们只能暂时采取保守治疗。”
赵医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霖川像木住般紧紧抱着叶芽,过了良久才向病房里面看去。叶清河还没有醒,少年纤瘦的身体静静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冰凉的管子,阳光温柔的将少年笼罩,他双眸紧闭,像熟睡般美好。
叶霖川的心脏好似被一只铁爪死死扼住,让他难以呼吸,痛不欲生。
他此生没有做过多少恶事,可是老天不公,在少年时期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