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三七捡回苏清徽的时候,差点以为她要撒手人寰。
看见苏清徽身上的伤,三七一个男人都红了眼眶“一个姑娘家,留了这么多伤,该如何是好。”
经过了一个月,苏清徽才能勉强下床,一能走动,便一把火烧了林园场。被揪回来后,在远黛强硬态度下,她才收了手,答应养好伤再做打算。
伤好之后,远黛见苏清徽每日只知道盯着园外的那几株小树,没什么异动,才渐渐放松了心神。哪知刚松懈了劲头,就听见两户大人横死家中的消息。
远黛不停打探消息,心惊胆跳的过了几天也没见什么动静,才算暂时放下心来。
走进院中,远黛一把夺下苏清徽手中的酒坛“别喝了”
“怕什么,又喝不醉”
远黛忽的有些于心不忍。
苏清徽仰头,道“今天天气很好”
“那,你想出去走走吗?听说清河旁桃花开了”
“是吗?”苏清徽站起身伸个懒腰“走吧,去看看。”
远黛看着街上攒动的人头叹口气,就不该让她出来,才买个许愿符的功夫就不见人影。远黛正站在桥上遍寻不得,就见桃树下围了一圈失声尖叫的少女,她拔开众人走过去,就见苏清徽手里捏着一把许愿符,侧身坐在树上,摇摇欲坠“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愿得一如意郎君,共度此生。盼君归,得君喜”
底下几个少女捂住耳朵叫道“别念了”
“怎可这般作践她人心意,真是可恶至极”
“不知羞耻”
“毫无教养”
苏清徽看着底下众人,忽的大笑起来“我是在帮你们,这些无用的话写在这一块破木板上有什么用,不如念了去,该听见的岂会装聋作哑”
“你,你,快住嘴,放下那些牌子”
“好啊”苏清徽笑着伸出手悬在河面之上“我放手了哦。”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尖叫,随即陷入一片混乱。远黛看着树上那个笑的发抖的少女,心里浓的化不开的疼,仿佛又看见树下那双人相互私语,贪心的挂起一排排许愿符。
月上梢头,街尽头一处院落张灯结彩,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内院里,屋中几个丫鬟正轻声说笑着。忽听门外一声脆响。
“发生何事了”“不知啊”
“你出去看看”“又是我,你们怎么不去”
那蓝衣小丫鬟边小声抱怨着边推开房门,未过几秒,一声尖叫。
屋中人纷纷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看见眼前景象众人连连后退。
两只死猫被倒吊在树上,血流如注。
身后一道身影闪进门内。
宴席上,赵恪闵吊着一身肥肉,虚浮着脚步迎客“来来,今日是我赵某大喜的日子,感谢诸位捧场,赵某在这里谢过各位,我敬各位一杯,酒呢,上酒。”
“大人,酒来了”
赵恪闵笑着拿过酒,扫过侍女的手,转身道“赵某敬各位。”
“恭喜赵大人”“恭喜赵大人”
“诸位尽兴,赵某先行一步”
“赵大人请”
赵恪闵放下酒,一把拉住身旁侍女的胳膊打个酒嗝“回屋,扶我回屋”
“是”
小道上,赵恪闵似有些上头,摇摇晃晃走了许久才到婚房门口。
“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赵恪闵倚在门框上,看见床上的新娘笑道“娘子,我回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上人身形颤抖,一席红单被攥的皱起。
砰的一声,一个人砸在脚下,周炴儿一把扯下盖头低头看去,赵恪闵歪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颤抖着抬头,屋中一个少女握着块瓷瓶碎片,满手鲜血。
周焕儿瞪大双眼,像被定住般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