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璟溶生辰,临开宴前一天,府里挂满了灯笼,每一个都被映湖亲手写上了生辰喜乐。连苏清徽蜗居在院子这几天,都能感受到府中的喜气。
她坐在树上看着那一片红,心中杂陈,若是不知道的人家,还真以为这淮王府要迎亲不是。
“酥儿”
苏清徽一听见这声,麻溜的从树上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椅中。装作歇息的模样。
“行了,别装了,起来喝药”
“我没有”
远黛放下碗瞥一眼苏清徽“又上树上去了”
“没有”
远黛拍拍苏清徽肩上的灰尘无奈道“上次上树刮伤了手,还不长记性,你看看,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伸过来,我重新给你换药。”
苏清徽缩回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弄就行,喏,我药喝完了。”
“又逞强,就是因为你自己不在意,随便包包,这伤才三天了都不见好。”
苏清徽摇摇远黛的袖子,撒娇道;“远黛姐姐,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远黛无奈应承“好”
远黛走后,苏清徽扯开手上的布,蹙蹙眉头。 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趋势,周边泛着黑色的印记,暗红的血渗进手里的纹路,越发显得可怖。
待处理完周边那些腐肉,重新上药包扎之后,她额头上已是一层薄汗。
第二天下午,淮王府从未有过的热闹,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苏清徽坐在阁楼边沿上,瞧着底下恭贺的人群和花枝招展的少女们,仿若在看一出陌生的戏剧一般。
身后一道试探的声音响起“酥、酥儿姑娘”
苏清徽扭头看向来人,几秒后她翻身下台,行礼道“江二公子”
“姑娘还记得我啊”
苏清徽笑笑“江二公子那一战做的漂亮,谁人不识得公子呢”
江庭竟挠挠头红了耳尖。
苏清徽道“对了,底下正迎宴,江二公子怎么上这阁楼上来了。”
“我,我路过,看见姑娘,想来告诉姑娘一声楼高危险,还是小心的好,免得、免得伤着。”
“不妨事的”苏清徽重新坐回那个位置道“我习惯了,这啊,风景最好”
话落身边站了一个身影,苏清徽看向江庭竟笑道“怎么,江二公子莫不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不、不是,我只是怕你掉下去,站这放心些”
苏清徽一愣,身边人保持着一臂之隔,站的端正笔直,目不斜视。
苏清徽垂眸嘴角轻轻弯起,若不知道江庭竞在战场上的声明,她真要以为身边这人只是个不谙世事,循规蹈矩的孩子罢了。
想此,苏清徽道“江二公子还是下去吧,这里呆久了总是不好的。”
“我,我”江庭竞说着语气一顿,吃惊道“酥儿姑娘,你怎的还喝酒”
苏清徽拿酒的手一顿,心道,想这江二公子平日里见得女子,哪一个不是恬静温婉,瞧见她这般作为心中自是讶异的。
想及此,苏清辉默默下了边台,放下手里的酒。
却听得江庭竞那端更有些气恼,道“你坐这么高,若是喝昏了头,岂不更危险,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苏清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那个”正说着,就见那酒坛晃了一下欲往下栽去。她吸口气,今儿这坛子若是砸下去,那她可真是一战成名了。
容不得多想,苏清徽探身就冲那酒坛而去,身子一斜翻向边沿外。
腰上忽的一道气力,猛地一扯把她拽回来。苏清徽抱着酒坛撞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见苏清徽已安全,江庭竟唰一下收回手,结结巴巴道“酥、酥儿姑娘,在下冒犯了”
苏清徽看着江庭竟红透的脸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情况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