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梦周心一提。
张绪久最后看一眼梦周那双明亮亮的眼,转过身轻声道“院子里花养的不错。”
屋内赵勉听了这话,脸上更是止不住的汗。
张绪久走过赵勉身边扔下张帕子,“回去时候给我带几捧土。”
“大人,这,这。”
“不舍得?”
赵勉头摇的像拨浪鼓,脸上肥肉一颤一颤“不敢,小人不敢。”
张绪久不慌不慢饮口茶,话里疑惑道“赵大人莫不是身体还是不适,怎的,需不需要我为你请个大夫。”
赵勉听着张绪久阴阳不定的话,欲哭无泪,“大人,小人,小人…”
“看来赵大人病的不轻,来人。”
门被推开,走进几个带刀侍卫。
张绪久挥挥手,“叫大夫进来。”
门口走进个老者,身边跟着个小童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白色瓷瓶和一碟糕点。
张绪久走下座,拿过那个瓷瓶打开放在赵勉面前道“这是京都有名的大夫,专治京都里各位像赵大人一般患有类似病症的官臣们,可谓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赵大人,你可是赶了个好时候啊。”
那股熟悉的香味窜进赵勉的鼻中,他周身都开始颤抖。
见赵勉不动,张绪久又拿过糕点放在赵勉手里,道“听说赵大人怕苦,喏,我特地为你备下了糕点,正好缓缓药味,喝吧。”
“大人,小人不知如何冒犯了大人,小人…”
“喝。”
“大人,小人,小人知错,望大人宽宏大量饶过小人一次。”
“喝。”
见两边侍卫上前,赵勉忙俯身眼一闭,道“大人,小人,小人知罪,求大人高抬贵手。”
张绪久叹口气,拍拍赵勉的肩,“早这样多好,说了这么久也渴了,来人,把茶续上顺便把罪状也拿上来罢。”
“张大人。”
听见这声,窗下梦周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这厮,怎么哪都有他。”梦周说着往旁边瞥一眼衣摆晃动的璟溶,“你乱动什么呢,小心让人发现。”
“我脚麻了。”
梦周道“也是,眼瞅着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不如。”梦周说着一瞪眼,道“等等,好端端地你解衣服做什么。”
璟溶没接话,脱下外袍铺在那块刚被他揪秃的草上,细心拉好边角,抬头接着梦周的前话一本正经道“不如坐下听罢。”
梦周一时竟无言以对,她咽下剩余话,默默蹭坐在璟溶身边。
屋内,张绪久应声扭头看见缓缓入内李老先生,行个礼道“李老先生,许久不见。”
“张大人礼重了。”
“李老先生此言差矣,您可是远近闻名的学者,我们这一官半职哪能和您相提并论,还要多向李老请教学问才是。”
“张大人严重了。”
张旭久笑道“看李老前来赵府,想必是和赵大人时常探讨学问以及如何才能办好这绍光学堂,正好,我正和赵大人探讨些难题,李老不妨坐下旁听。”
“是吗?只是不知什么问题值得张大人摆这么大排场。”
张旭久摆摆手,“欸,李老先生严重了,什么排场不排场,这呐,都是皇上的人,皇上的天下,我可不敢拿着官家的粮摆谱,您说呢?”
“是,张大人自说的是。”
“那您请坐,来人倒茶。”张绪久说罢,转头冲身后侍卫道“对了,我刚说到哪了。”
“回大人,该签罪状了。”
张绪久笑着拍拍脑袋“哦对,签罪状,我啊,在京都呆久了不免脑里存了太多事,该记的不该记的全都得堆在脑里,免得在圣上面前汇职的时候疏漏。所以还望诸位体谅。行了,签吧。”
一时,屋中众人面色各异。
赵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