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撑起身体,下半身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迷,楚瞬召挥手一握,另一把剑冲入他的手中,他一剑穿透了谢宝闲的左手,又是一剑入手,谢宝闲看着右手发出可怕的哀嚎。
“放了我吧,我保证会滚得远远的!”他苦苦哀求道,但是楚瞬召卸下身上的盔甲,甲片哐当哐当地落在地上,传入他的耳中如同丧钟般可怕,楚瞬召拿起一块护心镜放到他的面前“看看你的样子吧。”
他一口鲜血喷在护心镜上,光滑的铜镜可以看见他此时的惨状,跟集市上被屠夫扎满刀子的猪肉一般,他本来还想说的什么的,血水咽住了他的喉管,最后的遗言渐渐变成了咆哮在夜幕下回荡。
“你原本想杀了我,现在被我杀了也没资格抱怨什么了吧。”他拾起一般短刀慢慢刺入谢宝闲的头颅之中,头骨刺穿的声音听着像鸡蛋被磕碎般清晰。
西临谢宝闲,卒!
疲惫的身躯踏着血肉走到了那人面前,女人躺在废墟中沉睡着,唯一鼻息间发出的微弱呼吸证明她仍未死去,他轻轻将女人抱起,漫步在街头上,好似一具游魂般,火光照在二人的身体上,温暖地像是晨曦般。
他找到了一处尚未破碎的台阶将她轻轻放下,看着远处的烛光依次亮起,想必刚才的交战已经惊动了这附近的居民。
良久,女人睁开了眼睛,凝视着男孩的脸庞轻声道“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看见你拿着一串糖葫芦问我要不要吃。”楚瞬召也睁开了眼睛,低声喃喃道。
“哦,我也做了一个梦。”她轻声回答道。
在那个梦里,她穿着一袭嫁衣坐在轿子里,周围敲锣打鼓,喜声一片,她的心里忐忑无比,待她的轿子落地之后,一双修长的双手探入红帘将她横抱了出来,当她看见那人的面容时,不自觉地亲了上去,就像现在这样。
许久的沉默之后,楚瞬召笑了起来“你现在还能走吗?”
“你背我好吗?”
“嗯。”
她轻轻攀上男孩的后背,他走到废墟里拾起了散落的刀剑,一把一把放入剑盒中,带着她离开了燃烧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