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您看这疯丫头的狼将您儿子的肩膀咬成什么样了?”
刘康无比厌烦地看了女人一眼,但她的名字刘康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自己的儿子总是能认出来的,那男孩肩膀上绑着厚厚的丝绸纱布,病恹恹地缩再女人怀里,这该死的女人,大年初一也不然孤睡个好觉,他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男孩的一声尖叫惊得他差点都矮榻上落了下去。
“父皇!就是她!就是她放狼咬我的!”他恶狠狠地看着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孩,叶微微脾气也硬,谢左说会站在她这一边的“是你先招惹我们的,毛毛只是轻轻啃了你一下,是你将它吓到的!”
“微微?”刘康回过神来,看着那纤细苗条的女孩,妃子指着叶微微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该和你弟弟这样说话,果然野种就是野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闭嘴女人,你是在骂孤吗?”刘康用一个极为冷厉的眼神让她闭上了嘴,接着他坐直了身子“谢左,带她过来让孤瞧瞧。”
“去吧,和你父皇好好说话,不要惹他生气。”他轻轻推了叶微微的后背一下,她低着脑袋揪着裙摆走到了刘康面前,为了来见父皇她换上了最好的一条宫裙,上面绣满紫色的小花,但和这寝宫里的众人相比她倒像是落入凤巢的母鸡般,上不得台面。
玉粒般的白牙紧紧咬着下唇,刘康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肩膀,眼神有些空虚“你……长那么大了,为何你这些年不来看孤?”
叶微微不说话,紧咬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跟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陛下!”女人的尖叫打断了刘康心里泛起的罕见温情,刘康踏出一步,一股强劲的息流从身体了迸发而出,将女人震退了一段距离“你若是不想孤将你废掉,就给孤闭上你的嘴!”
“微微,是你的狼咬了他的的肩膀吗?”他看着女孩的眼睛,声音低沉。
“是,可是是他先——”
“刘指卫,你为何无端端地被她的狼咬了,孤是记得很多年前送过一条小白狼给她,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宫里不见其他人被她的狼咬了,为何偏偏是你!”不等叶微微的回答,他的声音落在那个所谓的儿子耳中,男孩站在母亲面前,指着叶微微“是她放狼咬我的,儿臣本想找她玩,谁知她放狼咬我!”
“微微?是这样吗?弟弟来找你玩你放狼咬他?”
“骗子,他想将毛毛带走,他还说要吃了它。”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视野,男孩抽出腰间的玉块朝着叶微微扔去“贱货!烂货!明明是你放狼咬我的!”
在那块沉重的玉块即将砸到她脑门时,谢左第一时间抽剑斩断玉石,站在了叶微微的面前“陛下,臣亲自听到,皇子殿下是要将微微的狼买走,千真万确!”
见到谢左为她说话,男孩不可遏制地满地打滚,对着地板拳打脚踢“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宠妃脸色苍白地抱住儿子,却不料被他反手一打,花了一早上时间盘好的发鬓散落披肩,母子俩看起来狼狈极了。
“带着这疯小子还有他母妃下去,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指卫一眼,两位强壮的太监架着二人离开了皇帝寝宫,男孩的哭声离他们越来越远。
寝宫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刘康疲惫地坐回矮榻上,对着谢左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儿子,他和他的兄长一样毫不像话,我的儿子,我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儿子?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唉,不提了。”
“陛下消消气,只不过是小孩子胡闹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没什么严重后果,陛下忘了这件事吧。”他对着刘康使了使眼色,刘康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还站在这里,他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亲切地问候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