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倒
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赵皇后那对妩媚的凤眼轻轻扫了葛平一眼,说道“本宫可是个很护短的人,只要是本宫身边的人,大到女官小到扫地的奴仆,只有本宫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其他人养的狗若是碰了本宫的人哪怕一下,本宫就会让那主人和他自己养的狗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葛平没听懂她的话中话。
“一睡不醒那种睡啊。”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是赵皇后最先收去笑容道“可楚瞬召还是没有死,这根肉中刺虽然被拔了出来,但是还存在着,如何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再扎到我们身上来?”
葛平说道“我只能算到楚瞬召会离开胤国,但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去离开,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公主殿下不必担忧,楚瞬召既然敢做出叛出胤国的举动,那他心中必然是带着巨大的不甘和愤怒,向全天下表示他不会在接受楚骁华的命令,甚至有可能会成为胤国而非大庆的敌人,公主殿下的对手又少了一个了。”
“先生说他若是离开胤国的话,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
“我猜会来南陆,如今北域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公主殿下担心,一颗弃子罢了,现在大庆已经将目光从胤国身上暂时离开,落在自家诸侯身上,公主殿下当劝陛下以铁血手腕镇压诸侯国的权力,得到他们手中的军队来准备即将到来的战争,这样一来你们才有机会打败胤国,一统天下。”
葛平将棋盘上的“将”轻轻拿去递给赵皇后,赵皇后接过男人递来的“将”,牢牢握在掌心中。
“本宫和陛下作为“龙女帝”赵瑶和“龙王”赵公明的后代,自当有一统天下雄心壮志,也希望葛平先生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赵皇后把玩着这颗象牙棋子,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次让楚瞬召离开胤国的事情……很好,只是本宫还是有点小担心……”
“哦?”
赵皇后幽幽道“像楚瞬召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卒子,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王,还有那个穿凤袍的女人也是……过河卒子赛如车,那么过了河的王,到底可以做成什么样的事情?”
葛平没有给出她要的答案,只是低头地看着身下的棋盘,沉默不语。
眼下的棋盘如同天下的缩影,那些君王英雄们就是棋盘上的棋子,如果不想被命运选择自己的走法,只有自己选择成为命运的棋手,去下这片无比宏大仿佛直抵天下尽头的棋。
——
在江面上,极为微弱的光线穿透了临晨的雾气,在江面上泛起一阵涟漪般的光影。
长船离开黑港后顺着澄徐江一路驶去,大船绕过了流水最为迅猛的江心带,这才算是离开了胤国,随后静悄悄地穿过韶含冲一带,还有一天半的江程就能抵达燕莽的土地,到时候乘坐马车去煌云港最后渡海去南陆就行了。
江面晨间寒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冰河间行船般,大船缓慢地在江面上顺着风向飘行着,一阵夏雷过后,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来,将熟睡的水手和舵长惊醒,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风帆收下,将船稳定在江面上防止被风雨吹动,耐心等着这场晨间暴雨过去就是了。
嬴栎阳看着船舱外的暴雨缓缓睁开眼睛,没有晨起少女那股慵懒和困倦,倒映着暴风雨的眼睛显得那么清澈明亮,目光如刀般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没有放过任何一丝值得怀疑的迹象,随后看着床榻上那裹着羊毛毯子熟睡的少年,微微甸着的心这才放松下去。
所谓神满不思睡,气满不思食,这位在人间活了整整三千年的大秦公主,从来没有在楚瞬召面前流露出任何困倦的意思,她甚至在楚瞬召睡觉的时候,可以睁着眼睛坐在垂鹰宛的内屋的楼顶上,一直看着漫天繁星,直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