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已经出来了,呵呵,那年轻的小姑娘就跟见火的飞蛾般扑上来,被火烧死毫不在乎,不过我不希望唐煌变成这种男人。”
自从她嫁入沈家便一直陪着她的侍女,从当年的小姐一直称呼到她为夫人的侍女,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老婆子,她就坐在夫人身边望着那几个在院子里闹腾的年轻人,此时却用回了当年的称呼,笑道:“小姐当年和姑爷的那场婚庆可是轰动了整个落阳城,连皇帝陛下都题了“百年好合”四个字给小姐,虽然当年总有人说姑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我一眼就觉得小姐您是嫁对人了,虽然这些年姑爷找了很多女人来伤小姐的心,但姑爷最在乎的女人还是小姐您,只不过姑爷从来都不说而已,您看这白发小子穿上姑爷以前那件衣裳时,除了头发眼睛不像以外,简直就和姑爷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这孩子和初夏花语也亲,准是亲生的没错。”
大夫人喝完杯中茶,笑了笑道:“是挺像的,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连我也被吓了一跳,当时一时半会还懵着,不过是不是亲生的还真不好说,既然老爷承认他是自己的孩子,那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也只能顺从他的心意去做的,我年轻的时候挺想要一个男孩的,可惜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老爷便整天不着家了,那么多年过去,总算是有个男孩来我们家,当然要对他好,人再坏也不能欺负听话的孩子。”
“老爷过年若是能回来一趟就好了。”
老婆子忽然叹了口气,人老了无非就是希望看见子孙满堂的场面,如今的沈家大房子大金子要什么有什么,唯独没有半点烟火人气,多得是夫人丫鬟之间勾心斗角的阴暗城府,现在这位名叫唐煌的孩子来到沈家后,难得让这个豪门大族里面多些欢声笑语。
“老爷或许这辈子都回不来落阳了,但我感觉他会回来最后一次。”大夫人忽然说了一句没来由的话。
老婆子纠结道:“那小姐得等他多久啊。”
“在我入土之前,我都会一直等……如果他死在我之前,那我就不用等了,我会下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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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商行业下有四大业坊,都是大庆王朝境内最厉害的吸金产业,而且商行内部本身的甜头诱惑太多,任何刚刚进入沈家商行办事的新人,很快就会沉溺被这坛庞大诱人的蜜罐中,没有人愿意这坛蜜罐被人打破,哪怕如今大夫人决定要将权力逐渐过渡到楚瞬召的手上,这些在负责商行业坊的主事们也不害怕这位“太子爷”的到来,心想只要讨好了沈三千的私生子,想必他不会做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举动。
盐,铁,粮,色,这只是四大业坊的一个比较粗略的事务说法,与其相关的产业触手数不胜数,整个王朝的商业赋税有超过四成是来自沈家商行的,无论是哪一个时代,沈家商行依旧是庆国境内最大的商业赋税来源,也正是因为有这种铁饭碗般的强大背景继承,所以沈家商行旗下的商人都羡煞旁人,与“吃皇粮”的朝臣在本质上区别不大,而且绝不会像其他商人一样一开始就过着筚路蓝缕的日子,各种强大的红利保障相叠,让主事们成为庆国境内最特殊也是最富有的一群商人,身上带着一股近乎傲慢的的优越感。
分销商人和处于最底部的工匠劳工们一年赚的钱不过是主事们的零头,凭借商行主事的身份他们在在落阳城各大妓院青楼酒楼中来去自如,享受各种各样的权贵待遇,不得不说这就是沈家富可敌国带来的管理手段,不看任何人的出身血统,不说空话画大饼,想要更好的待遇薪资,想住更好的宅邸房子玩更漂亮的歌姬女人,那就得拿出拼命地劲头为商行赚钱,用实在的驱动下属为商行卖命永远是最管用的手段,但这种管理手段带来的后果也是步步埋雷。
如果说如今执掌主权的大夫人是一个王朝的女帝,那么主事们在沈家商行里的地位和朝廷的文官武将一样,他们表面上对女帝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