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成了从身体到心灵的蜕变。
徐佑点点头,道“做一行像一行,正该如此!好了,你去梳洗一下,跟我回府,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啊?小郎,你不过去看看么,若有什么不是的地方,我好督促他们改正!”
“不必了,连你都穿成这个样子亲力亲为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等履霜梳洗换衣,回到牛车上,问道“小郎要我办什么事?”
“等下回府之后,你即刻派人给陆会送去十车柴火,外加五万钱,钱藏在柴中,遮掩住,不要露馅!”
履霜蹙眉道“陆会又找小郎索要钱财了吗?此人真是狗胆……”
“官字两张口,欲壑总难填啊!”徐佑叹道“这位陆县令虽然长了个狗胆,但是好歹没有狼心,也就贪财而已,收了钱还是办事的。”
履霜扑哧一笑,道“小郎总是能看到别人的好处,连陆会这样的人也为他开脱。”
“这叫阿q精神……”
“嗯?”履霜和左彣都没听明白,徐佑笑着解释道“就是自我安慰一下!”
牛车在静苑门口停下,刚下车,吴善匆匆跑了过来,道“张墨来了,我说郞主不在府内,请他先回去,可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走,非要在门口候着。我怕他冻出风寒,只好请他进了院子……”
徐佑在内堂见到了张墨,他正由暗夭陪着说话。暗夭现在对徐佑几乎没有了敌意,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已经开始逐渐的把他当成静苑的一份子。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府中无人时出来陪客。
“不疑兄!”
张墨扭头,忙站起身,急走到近前,拉住手道“微之,可算见到你了!来时我就想好了,要是你再避而不见,我准备在静苑门口长住下了!”
“这是哪里话,”徐佑故作责备,道“我之前事忙,常不在府内,岂会故意避而不见?上午在县衙听说不疑兄来了钱塘,还寻思着派人去打听你的落脚地,前去拜访呢。”
“我就在静苑落脚了,微之不会不欢迎吧?”
“求之不得!”
徐佑大笑,招呼着张墨入座。暗夭悄然退下,张墨看来跟他聊得不错,还向徐佑打听暗夭“这位阿五郎君才学很好,他说自己是微之的部曲,真是让我大为惊讶。微之这府内到底藏了多少饱学之士,随便拉出一人,就可使我等侧目。”
“不疑太过誉了,江东才俊,以你为首,阿五何足道哉?不过读了两年书,识几个字罢了。”
张墨脸色一正,道“微之此言差矣,若说江东人才之盛,远超汉魏,可能够让我真心钦服的,也只有你一人。”
“好了好了,咱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坐坐,过了个年节,看你好像胖了些……”
这是家长里短的闲聊方式,不太像文人那样的风雅,不过正因如此,才显得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张墨吃了个定心丸,从诸暨出发时还担心徐佑仍然没有原谅他上次的冒失和不敬,这下彻底抛却了犹疑,道“兴许是年节膳食太好的缘故,微之你还是老样子,丰神如玉,光彩照人。”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不疑修身以德,故而发福,我这人求富不成,求德也不成,心胸亦不广,所以胖不起来!”
张墨笑道“你这样曲解《小戴礼记》,不怕小戴公发怒吗?”
徐佑淡然道“我府中的何郎君,跟氾乡侯同宗,小戴公最敬重氾乡侯,想来不会见怪。”
这里牵扯到西汉的一桩典故,戴圣任九江太守时已经是经学大家,声名显赫当世,仗着朝野的威望,时不时的干点逾越法纪的勾当,无人敢管。后来氾乡侯何武任扬州刺史,暗中找到戴圣的违法证据,并故意透露给他,戴圣害怕,辞官跑到京城做了个博士,常常对外说何武的坏话。
不久之后,戴圣儿子的门客勾结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