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暖,湖面上水波清净,黄侃撸着橹,坐在船中看着湖面上的水鸟飞来飞去。天清气郎,京都雄城一片安宁,正是放松一游的好时候。
附近人家有喜事,炮竹声响。黄侃心境越发放松,感觉整个人己经融化入水面清气。水波荡漾,不知哪家府上公子小姐的船也在出游,各种笑声传来。黄侃的小船毫不起眼,看起来他就像个下人,穿着布衣,感觉十分贴身舒服。
不过这可不太显身份,接下来对面两只大船到湖心,只见一只女眷大船上一名船夫叫道“前面的让开,这是兵部尚书张大人府上的家眷大船。”
黄侃微微一笑很倾城道“湖面上宽广阔大,凭什么我要让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大欺小?”他停了船不动,看着对方。
那名船夫道“那便是以大欺小了如何,你要不让,我已劝告了你,撞到了你那便只有喂鱼了。”
“是吗?你们家主张谦让在吗?叫他出来答话,为你道歉!不然他麻烦大了。”黄侃看似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口出狂言!不收拾你不知道大官员家里的规矩。撞他!”旁边的一个豪奴大声道。
于是大船直驶过来,要显摆显摆官威,让这湖边的毫宅大院人家都知道兵部尚书的家船也是惹不起的。不然不足以在这立威。
黄侃见对方来真的,急忙避让。但是晚了,大船来得快,他虽然避开了,但大船又靠拢来挤碰于他。就听到“嚓嚓”一声,小船的船弦断裂,猛烈倾侧,黄侃本想护住小船,但一时手忙脚乱间,整个船翻倒过来,黄侃一耸身跳上大船去,上面女眷惊叫声一片。
下面跑上来一个管家,抄着一根棍棒,奔过来喝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胆敢侵犯兵部尚书的家眷,可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当头一棒打去。
这豪奴相当凶恶,黄侃且不跟他计较,当下轻轻一闪避开,大棒敲打在船面上,震得对方虎口开裂,大棒也脱手掉落在地。看来对方是往死里打的想法,毫不留情。
这时旁边大船靠拢,船上一人大惊失色叫道“快快住手!这是御史台黄大人,你们敢撞他,还敢欧打?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还快把他小船捞起来!”
张谦让无声无息乔迁于此,今日出来游湖,不想出大事了。不过还好的是对方是黄大人,很好说话。否则很麻烦,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两船并拢,张谦让过来道歉不迭“黄大人大人大量!这几个家奴是新来的,不认识大人。”
“话不是那么说,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撞吧?要换了个没权没势的,可不就该死了?张大人这一扶正,家里就威风八面了,大人这家教失规,看来得要纠正一下了!”
张谦让心下一沉,知道这下麻烦大了,要给对方抓个典型,好好的来个整顿,那不就糗大了吗?小黄大人翻脸不认人公事公办谁也无话可说。
当下气恨恨地抓起那根大棒,把那几个家伙一顿打,惨叫声声,之前的欢快出游立即变味成地狱之境。张大人发威,直接打晕了两名家伙。
“张大人,你慢慢教家仆做人,我先回去了。对了张大人这悄无声息就乔迁于此,也不知会同事们一声,好来庆贺你乔迁之喜,这可不厚道啊!”黄侃临离开时呵呵一声笑道。
“黄大人,我这也是刚搬来,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最近手头也紧张,借的一大笔银子。”张谦让赶紧解释道。
“哦!张大人面子很大啊!这一带环湖毫宅,起码十万两以上,这两艘大船,就得一两千啊!张大人从普通祖宅到十万毫宅住着不过三两月时间。”黄侃呵呵着看着对方道。
“大人是这样的……”张谦让急忙解释。但是黄侃己经跳下了大船,回到被扶正的小船上。
“大人你的小船我会赔偿换新,请放心!”张歉让在大船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