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天听伊芙琳说完,嘿嘿一笑,说道:
“狱长小姐,吩咐完了,那我是不是该走了?”
说完,站起身,假装就要往门外走。
伊芙琳赶紧喊道:
“慢着!别走。”
“别走”二字,说得声音很低,很羞涩。伊芙琳说这二字时不自觉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李宇天听力异于常人,伊芙琳那么低的声音,李宇天听得很清楚。
“怎么,狱长舍不得我走啊?”李宇天调侃道。
伊芙琳没想到自己那么低的声音,李宇天竟然能听到,还说俏皮话调侃自己,脸上红晕更浓。
“你脸皮真厚!”伊芙琳悻悻地嘟哝了一句。
李宇天贼贼的笑道:
“我脸皮厚?瞧见没有,看着胡子。你有吗?”
说着还扬起下巴,用手拍拍。
伊芙琳见李宇天反唇相讥,反着说自己脸皮厚,便嗔怒道:
“你特么就是欠揍!”
“我就喜欢你说'特么'。嘿嘿!”
“少贫嘴!坐下!”伊芙琳指着沙发说道。
“狱长有何吩咐啊?”李宇天边打趣边走到沙发前坐下。
“你觉得巴斯死的蹊跷吗?”伊芙琳不想和李宇天再斗嘴,便抛出话题。
“狱长觉得呢?”李宇天并没有马上说自己的观点。
伊芙琳点了一根烟,又扔给李宇天一根,说道:
“打火机在茶几下面。”
李宇天接过伊芙琳扔来的香烟,弯腰从茶几下拿出打火机点着香烟,又叼着香烟,把烟往中指和食指根部移动,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在李宇天嘴边绕了一下,便往腹中咽下,回了一下肺,再吐出,半空中扬起一道淡淡的烟雾。
伊芙琳看着李宇天吸烟的动作,没想到李宇天这个大老粗那夹着香烟的手指看起来那么修长,那么性感。
“巴斯之死不是意外。”烟雾后传出李宇天的声音。
伊芙琳侧身把穿高跟鞋的双脚上下交错,往办公桌的角上一搭,吐出吸的烟雾,说道:
“何以见得?”
“监狱里的犯人身体状况记录资料里有没有巴斯患有癫痫的记录?”李宇天分析道。
“没有。我查阅过。巴斯以前是贫民区的老大,经常打架斗殴,有医院治疗刀伤的病历文档,上面没有检查出患有癫痫。”
李宇天探身弹了一下烟灰,说道:
“所以,那份巴斯的死亡报告中说到的'癫痫发作',是子虚乌有的事。准确的说是狱医杜撰的。”
伊芙琳微微点头,顿了一下问道:
“那如果是狱医杜撰的,可狱医又为何要杜撰巴斯的死因呢?”
“我个人觉得,是狱医受到外力胁迫。”
“这么说,那可能就是受到帕杰罗斯的胁迫。当时,帕杰罗斯也在医务室治疗被你踢碎的膝盖。”
“不用可能,而是肯定。”李宇天纠正伊芙琳的措辞道。
伊芙琳听李宇天所说,笑了笑:
“用'可能'是我作为一个执法者应当严谨用词的职业要求,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能肯定是或肯定不是。当然,你就无所谓了。你想怎么用词,没人计较。”
“好吧,随你。”李宇天听出伊芙琳这是在提醒自己,要尊重上司。
“据我所知,帕杰罗斯找巴斯挑事,还是因为你。”伊芙琳又扔给李宇天一根烟。
李宇天想起帕杰罗斯曾说“混凝土掉下来砸坏了他的杯子”,心里顿感愧疚,当时教训巴斯时没有想太多,根本没有想到桌子腿会将下层的混凝土捅破。便叹了口气道:
“谁都没有前后眼。”
说到这,李宇天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天眼神功,怎么能是没有